村長這會說完,我泛起了一陣惡心,轉過身子就要吐。
昨晚老太太特意煮了兩大塊肉,老劉吃素一口沒動,我足足吃了一塊半!
村長見我在一邊幹嘔,臉一皺,說道:
“都一晚上了,你把胃吐出來都沒用了!”
老劉不以為意,問村長說:
“關軍到底什麼人,一提到他老鄉都特別慌張!”
村長臉上露出惆悵。
“關軍這個人邪的很,當年在村子裏的時候晝伏夜出,還淨往山上跑,每天早上去地裏幹活都會遇見他滿手是血的下山!”
村長說完咧了咧嘴接著回憶道:
“後來他越來越過分,村裏但凡有人去世了,前腳剛埋上,他後腳就去扒墳,大家都說他走邪道了!”
正聊到這,從外邊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小哥,神色激動的衝著村長喊道:
“村長不好了,李嬸死了!”
村長聞言一愣,把著小哥的胳膊問道:
“李嬸體格那麼好,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據說是在山上采蘑菇被蛇咬了!”
村長不再多問,趕緊跟著小哥朝李嬸家跑。
我與老劉自然不會落下,也趕緊跟了過去。
李嬸家正巧在琉璃瓦關姓家的房子後,我們趕到的時候,早已經擠滿了一屋子人。
李嬸被放在了地上,身上蓋著白布,周圍親人在一邊失聲痛哭。
見村長進屋,大夥趕緊都讓了道,村長掀開白布看了一眼,輕聲問道:
“這到底是咋回事?”
身邊一個漢子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嬸嬸早晨跟鄰居上山采蘑菇,在後山那塊被毒蛇咬了!”
說著漢子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家人生活不富裕,屋子裏很簡陋,但看得出來,這一家都是勤勞善良的莊稼人。
老劉走到死者身邊也把白布掀開看了一眼。
李嬸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右耳朵下幾寸的地方有兩個小窟窿,看似像毒蛇的咬痕。
村長搖了搖頭,歎口氣說:
“咱村這後山上也沒見過有這麼毒的蛇啊,怎麼死的這麼快呢?”
說完也不禁抹了一把眼淚。
“可能就是命,趕緊去村口李東那訂口棺材,看看日子把人葬了吧!”
這漢子無奈的看著村長說:
“家裏的錢剛蓋了大棚,一口棺材要一千多塊,我家現在也沒那麼多啊!”
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在城市裏的工資也不高,但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對村裏淳樸的老鄉有天生的好感。
我走上前對這漢子說道:
“怎麼也得先安葬了,這錢我先出了,就當借給你家。”
漢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村長補充說道:
“這二位是從城裏來的,現在家家都把錢投在菜地,都不寬裕,要不你就先拿著吧,賣了菜還人家。”
漢子聞言高興的把我手握緊,一個勁的道謝。
我與漢子不再耽擱,由他趕著牛車就去往村口做白事生意處訂棺材。
這家做村兒裏白事生意的門店不大,門口放著幾口棺材,還有一些紮好的紙人,黃牛。
老板是個高個子的瘦子,長臉小眼睛,鼻子尖處還有一顆黑痣。
見我倆進屋,這老板趕忙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