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這張紙,嚇的我這心髒砰砰直跳,怎麼會是魏有誌的死亡證明呢?
那個蹦蹦司機師傅就是魏有誌,鬼魂接站?
我正站在吧台前愣神,那個兩百斤的老板娘不耐煩的嘟噥道:
“幹啥泥?住不住?住就交錢啊!”
我收回心神點了點頭,趕忙把房費付了,老板娘把鑰匙遞給我,指著走廊盡頭說道:
“最裏邊1013房間。”說完打著哈欠轉身進了屋子。
我心有餘悸的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亡證明,這上麵除了人名照片之外,似乎還有一些信息資料。
我深吸一口氣,又俯下身子撿了起來。
在名字下邊是死亡原因,上麵隻是簡單記錄“病死”兩個字。
在白紙的右下角還有一欄對我十分重要的信息,魏有誌的家庭住址:學府花園7棟3單元403室。
這張紙我是不想留的,把地址用手機拍下後,便把它揉成個球扔在了吧台下的紙簍裏。
進了房間安頓完畢後,我躺在被窩裏發呆,魏有誌把帶有地址的死亡證明送到我手上,是歡迎我來的意思嗎?
我正癡癡的想著,丸子頭打來了電話,我接起電話,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他一身的酒氣。
“喂,哥們兒到了沒?”
我歎了口氣回道:
“喝斷片了吧你,我十點鍾就下車了,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丸子頭傻笑一陣說道:
“剛跟幾個兄弟喝了點酒,你安全到了就行,在那邊缺錢缺人就跟我說。”
兩句話我困意上頭,隨便應付兩聲便要掛電話。
丸子頭最後又想起了什麼說道:
“哎對了,警察下午還來找過你呢!”
我聞言一愣,問道:
“警察找我幹啥,還是長白山的案子麼?”
“對啊,給你打電話關機,起先問他們找你啥事兒也不說,後來還是我懟了紅包才套出一個小民警的話來!”
夢鵝跟邱老太一樣是被鬼殺,這一點我並不懷疑,我沒動機也沒證據殺人,也完全不為自己擔憂,遂問道:“打聽出什麼了?”
“倒沒啥大事兒,那個小民警說就來找你問問當初叫夢鵝去開會的人是誰?他們隊長說開會的事兒是真的,但是並沒有叫人去通知夢鵝!”
丸子頭這話說完我初聽簡單,卻細思極恐!!
我記得清楚,當天晚上我正跟夢鵝在房間裏聊到鬼是誰的關鍵問題,就在夢鵝指認名字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當時還把我恨夠嗆,說出個人名就幾秒鍾的事兒,可就跟擠牙膏是的特別費勁。
那個敲門的人並沒有進屋子,我也沒有看到人臉,隻是隔著門聽到他說叫夢鵝開會。
如此說來,那個敲門的人根本就不是夢鵝的同事,根本就不是人!!!
丸子頭見我不說話了,還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喂喂喂,我掛了電話心裏發寒。
一直都在對當晚沒有知道鬼是誰頗感遺憾,這麼看來,鬼早已經隨我上山,當晚就算夢鵝不理會敲門聲,也會有其他事情發生阻斷,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夢鵝嘴裏聽到鬼的名字的!!
我把心沉到了底,自此堅定信念:從今往後,再不指望從任何人嘴裏知道他的身份,既然他鼓勵我查案,就總會有他身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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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我起床洗漱完出門正好在大廳碰見了巨胖老板娘,我禮貌性的點了個頭,老板娘愛搭不理的瞟了我一眼。
“大姐,我跟你打聽個事兒!”
巨胖老板娘走到吧台,抓起幾個瓜子嗑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啥事兒啊?”
“我要去學府花園,這附近哪片小區是啊?”
巨胖老板娘聞言斜著眼睛看著我問道:
“學府花園都成荒樓了,沒幾個人住,你上那幹啥去啊?”
老板娘這個人從麵相看就知道她是個特別愛八卦的人,我問你啥就告訴我啥得了,她非得多問幾句。
我隨便編個理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