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疤男手裏的尖刀頂在了我肚皮上,隻要他輕輕一用力,這刀滑進去就是分分鍾的事兒。
他提到了丸子頭,但我卻對他毫無印象,誰呢?
沒等我說話“砰”的一聲,這刀疤男一腳踢在了我肚子上。
一陣劇痛襲來,疼的我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來救人了?還認識小爺我不?嗯?”
刀疤男一隻手拎起我的衣領子,惡狠狠的盯著我說道:
“不認識了?害的我大哥坐牢挨槍子,你他媽還送上門來了!”
他這麼一說,我有點緩過神來了,牽扯到我而進監獄的,我長這麼大就一個,那就是蠍子!
殺死何先生的蠍子,這漢子一口一個大哥,他應該是蠍子的小弟!
當初丸子頭帶了一幫兄弟跟我去蠍子地盤搶人,我好像記得,蠍子身邊是有這麼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
刀疤男這幾腳踢的都是要害位置,我有心想說話,又岔氣兒難受的我張不開嘴。
又挨了幾腳後,刀疤男招呼旁邊的漢子說道:
“拽進去,我找你還找不著呢,你他媽還送上門來了!”
那壯漢聞言,把我從地上拽起來就往樓裏推。
這下好,救人沒成,反倒被抓了。
刀疤男進屋後,衝著沙發上的瘦子喊道:
“猴子,關三樓去,看住了!”
這瘦子聞言看著我問道:
“咋了琛哥,他不剛才的電工嗎?”
這個叫琛哥的刀疤男厲聲罵道:
“電工個屁,他他媽是丸子頭的人,看好了!”
瘦子不敢再囉嗦,不知從哪找出來一捆繩子給我雙手綁上了,掏出了我的手機,壓著我上了三樓。
三樓裏也有兩個對著的房間,這猴子把我推進一間沒窗戶的屋子“咣當”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屋子不大,空空如也連張床都沒有,這木門一關裏頭黑漆漆一片。
我渾身劇痛的倒在屋子裏,半晌,等我稍稍緩和之後便嚐試著撞門,無濟於事的掙紮,門外邊鐵定掛著跟二樓房間一樣的門鎖頭。
不知道在這間小屋子裏關了多久,門外終於響起了動靜。
是那叫猴子的瘦子來給我送飯了。
猴子端進來兩個饅頭一碗湯,放在我跟前罵道:
“是不是你把我們外邊的電表砸了,你他媽砸完電表冒充電工來套路我們啊?”
說完“啪”的一聲照著我腦袋扇了一巴掌。
我雙手綁著繩子,隻有挨打的份兒,不禁問道:
“兄弟,你們大哥是不是蠍子?”
猴子瞪了我一眼說道:
“是啊,你他媽不就是那公交車司機嗎,是來救人的吧,說,幾個人來的?”
救人?
我聞言一驚,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二樓房間上鎖的屋子裏的確關著人。
我又低聲問道:
“兄弟,蠍子進去後,你們跟誰混呢?”
猴子這人一看就是那種能顯擺的勢力小人,聞言冷笑一聲右手大拇指一豎,說道:
“我就不告訴你我現在大哥是誰了,他出門,警車開道,懂不?”
警車開道,除了市領導出門誰有警開道的待遇?
果不其然,這幾個黑社會真的是在給那位領導賣命,這樣說來,二樓關著的還真是老吳!!
猴子見我沒說話,以為我是被嚇著了,玩味的看著我說道:
“跟對大哥,吃香喝辣,你還是沒跟對大哥啊!”
老吳是我領導,這小子這麼說明顯就是故意懟我呢。
我也不生氣,低聲問道:
“兄弟,現在幾點了?”
猴子白了我一眼,看了眼手表說道:
“晚上八點半了。”
我裝作服軟,可憐巴巴的說道:
“大哥,我從上午被抓來,到現在天都黑了,我想去上個廁所!”
猴子一聽,擺手嘟噥道:
“上個屁廁所,就在你這屋裏尿得了!”
“大的,大哥,我就在這屋子裏解決,那味兒不得竄樓下去啊?”
猴子一聽眉頭一皺,上去給我一巴掌。
“你真他媽惡心!”
無奈下,他擺手往外一指,說道:
“走吧,二樓有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