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我笑著問道:
“老板,你家賓館這地方也不是啥旅遊景點,也沒有啥特色,旅遊團要不是車壞了,誰能半道在你們這裏下榻啊?”
老板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聽我這麼一說,伸手把卡片拽了回去。
“怎麼的啦,也有很多回頭客的啦!”
他這股大舌頭的肉麻口音,聽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罷,又抬頭盯著我問:
“兄弟,你有沒有事兒的啦,你沒事兒請你走開啦,我很忙的啦!”
我掏出兜裏的煙,嘴上銜了一根後把煙盒推向他。
老板瞄了眼我的芙蓉王煙盒,瞧不起的“嘖”了一聲,從櫃台下掏出一包軟中華。
我給他點上煙,低聲問道:
“老板,我有個事兒問一下,我的206房間退房之後,你們打掃房間的有沒有撿到什麼東西?”
老板吸了口煙,坐在了櫃台裏的高腳凳上,緩緩說道:
“整個賓館隻有我一個人的啦,我打掃房間也沒見到什麼的啦,我記得你跟朋友來的時候都沒有行李的啦!”
我聞言一笑:“記性這麼好,我倆幾個人住,帶沒帶行李你都記著?”
“吃這口飯的,當然記性好的啦!”
“哦”我應和一聲接著說道:
“我丟了一個不值錢的小掛墜,是一枚有虎紋的銅錢,見到沒?”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死死的盯著他,雖然他在極力掩飾但我依然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
“沒看到的啦,破掛墜就算看到也扔掉啦,你要是想找去垃圾桶裏翻翻吧!”
這番答複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笑著點點頭。
“哦,這樣啊,老板還有個事兒!”
他顯的有些不耐煩了,把手一揮說道:
“什麼事兒啦,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啦,我很忙的啦。”
“不耽誤你多少時間,我就是想問,你們賓館有沒有客戶投訴過鬧鬼呀!”
我把頭湊過去,故意在最後“鬼”的字眼上加重語氣。
老板叼著眼,跟我四目相對,眼睛中帶著凶狠,學著我的語氣緩緩回道:
“對,鬧鬼,晚上千萬別出門!”
他在回我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大舌頭,說的異常標準,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哥,我那個.....”一個拄著單腿拐杖的年輕人自樓梯口出現,來打破了這份僵持的平靜。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這人跟老板長得很像,右腿纏著雪白的繃帶,好像是才打上去不久的。
“老板,你不是說這賓館就你一個人看著嗎?”
老板吐了口煙霧,突然又笑了出來。
“哎呦,這是我兄弟的啦,他平時很少在的啦。”
這人身材比較單薄也是典型的南方矮個子,但脖子上卻戴著一條東北的大金項鏈子,看起來十分不搭氣質。
他看我一眼後,微微點個頭便轉身不見了。
“行,那你忙著。”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叼著煙出了門。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掛在西邊的天空上映著數條紅霞,美輪美奐的讓人沉醉。
在大院抽完了這根煙,想去附近的小吃買點東西,剛出賓館大門,見到一個各自不高的身影迎麵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