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閣外。
藤蘿上石色,散花落地香。
池前白鶴翩翩,清影若鏡中百褶裙。
霓裳羽衣,秋水為神。
李元豐目光移過去,看似在看,可眸子中沒有焦距,還在想孫悟空即將大鬧宮之事。在庭待過一段時間,有勾陳宮和星宮中的人脈,再加上自己的仔細觀察,庭能夠在三界中鼎鼎大名,絕對不是紙糊的,勢力強大。
即使佛門當興,有所進取,但在庭中的布置,與玉皇大帝等人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兩者有默契,不會輕易越線。
不然的話,玉皇大帝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大鬧宮,”
李元豐踱著步子,眉頭皺緊,大鬧宮,讓孫悟空看上去威風八麵,不可抵擋,但顯然在其他人眼中,庭威勢就容易一落千丈。
背景板啊,恥辱的黑曆史啊,等等等等,按照現在來看,這般有損庭威嚴的事情,觸及到磷線,玉皇大帝是不可能允許的。
“不是佛門和庭的默契。”
李元豐眸子中有陰綠的光,可要不是如此,以孫悟空的力量,如何能夠大鬧宮?
對於孫悟空的力量,李元豐剛和他在花果山交過手,有個認識。
即使對方能夠在八卦爐中脫胎換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可依然做不到大鬧宮的地步。
“到底怎麼回事?”
李元豐袖子攏起,目光幽幽。
山鄭
黃石舊樹,閑聽棋聲。
下俯瞰一深穀,虯鬆蟠在崖壁上,伸出鬆枝,搖搖擺擺。
夜深人靜之時,千百輪明月照在上麵,似乎積累了太多的冷光,如霜雪般簌簌作響。
丹靈真君頭戴道冠,身披十州鳳凰引潮法衣,腳下是自然清的芒鞋,身後浮現出丹香,托舉一三足鼎,古樸幽深,鼎蓋半開,星火迸射,丹自流彩。
他啪得一下,落下一個棋子,抬起頭,麵上依然似往昔般的笑容,道,“東鬥星君最近不舒服?”
“是啊。”
另一個人放下棋子,目光炯炯,道,“他也是倒黴,本來巡守蟠桃宴,沒想到出了妖猴這件事,於是被玉帝責罰了一頓。”
“是飛來橫禍。”
丹靈真君接了一句,心中卻是明白,東鬥星君是遭受池魚之殃,玉皇大帝要殺雞儆猴,而東鬥星君倒了黴,正好成了一隻雞。
身為庭的仙人物,再有出神入化的丹道修為,丹靈真君在庭人脈很廣,是個不大不的山頭,玉皇大帝和佛門明裏暗裏的鬥法和默契,別的人不知道,可他要認真去看,總能摸得清。
當然了,不必出來。
“玉帝怒氣會很快消的。”
丹靈真君笑了笑,道,“到時候,東鬥星君還有大展雄圖的時候,畢竟在星宮中,還是很需要東鬥星君的。”
他看得清楚,東鬥星君隻是被玉帝暫時責罰一下,遠遠沒有到摘帽的地步,待庭風平浪靜後,會再次啟用。
畢竟隻是過錯不多,隻是被借題發揮罷了。
兩個人談了幾句後,丹靈真君裝作無意地道,“道友,那個妖猴已被關入牢,馬上就要上斬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