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
太丹隱書洞中有一女冠越眾而出,她頭戴蓮花道冠,身披明霞仙衣,容顏纖麗,下巴尖尖,有點狐媚之相,但美眸中沒有任何風情,清冷而澄澈,可見玄門正宗,她行禮後,問道:“這個襲擊李道友的人身上力量奇怪,不像煉氣路數,不知此怪是何等來曆?”
“不錯。”
又有一人出來,手按法劍,氣質若上月,大袖飄飄,出自己的意見道:“看上去不是修士的陰神或者元神,有一股子讓人毛骨悚然。”
他頓了頓,沉吟少許,出自己的判斷,道:“不知為何,看到對方的眼瞳,就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和我們格格不入。”
殿中人聽完,都不由得點頭,這一番話,出了他們的心聲。
王文衝用手摩挲著腰間懸掛的玉佩,上麵絲絲縷縷的火芒驅散心中的陰翳,隻是看了一會,就有一種窒息福
太丹隱書洞掌教坐在蓮花寶座上,上垂華蓋,凝光生輝,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手一招,道:“李副閣主剛從外麵趕來,讓他親自講一講。”
話音落下,腳步聲響起,眾人循聲音看去,就見李漁自偏殿過來,麵色蒼白,看上去有點精神不振。
李漁出來後,先向上座的掌教行禮後,再麵向諸位同門,清了清嗓子,道:“那人影無形無影,來去自如,看上去如陰神元神,可沒有法力波動,非常詭異。”
李漁想到當日的可怕景象,即使現在,眉頭依然皺成疙瘩,道:“其手段古怪,直接進入饒靈台,仿佛要奪舍一樣,幻境叢生。”
“幻境叢生?”
雲常在聽到這個,咳嗽一聲,道:“李師弟,能否得再具體一點。”
“嗯。”
李漁站穩身子,麵上露出沉凝之色,似乎在回想,然後組織語言道:“如同我們在尚未入道前做夢一樣,而且夢一個接著一個,醒不過來。即使是我,要不是有法寶護佑,恐怕都得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這個,”
殿中眾人聽完後,神情凝重,作為修道人,不可能毫無感情,實際上,他們見得多,看得多,想得也多,但不同於凡人或者普通人那樣念頭雜亂,修士能夠清清楚楚明白自己的每個念頭,並若月影過水,並不影響。
真要有時候過於厲害,眾人察覺到不對,影響修煉,就會主動停下來,進行梳理,盡在掌握,所以無懼無憂。
可現在聽李漁的法,不一樣啊。
李漁將自己親身經曆的全出來,最後苦笑一聲,道:“縱然沒有讓其得手,但我陰神還是受到影響,有莫名之物混入進來,恐怕得花一段時間慢慢調理。
話語落下,殿中又是一片死寂。
隻有獸麵鼎爐中冒出的煙氣,嫋嫋不斷,氤氳一種晴綠。
這種綠雲,讓殿中上下,覺得心中沉沉的。
叮咚,
正在此時,鍾磬一響,帶有金石的玉音,非常清脆,將殿中所有陰翳一掃而空,若氤氳雷雨漸去,取而代之的是晴空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