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對不起。”
朝顏悻悻地退回來,一旁的浩然童子忙出來打圓場道:“元籮師姐,您怎麼來了?”
“哦,我來替師尊看家,師尊說他不放心你們這冒冒失失的兩個小師弟。”
元籮見了浩然和凜然兩個道童,卻是一副笑臉,回答道。
同時,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黃色的紙卷,用某種誇張的口氣對他們說:“對了,我來的時候,在帝京城裏看見一個有意思的東西,給你們看看。”
“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我看看!”
浩然忙一把抓過來,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但是他看了兩眼就無聊地扔在地上:“什麼嘛,師姐,這不是人間皇帝的求醫告示嘛!你帶這種東西做什麼?莫非你想去給皇帝醫病?”
“什麼?皇帝……求醫?”
朝顏在一旁聽了,頓時隻覺得心頭一沉,急忙走過去拾起那張告示,打開來看;隻見上麵大致內容果然說的是秦政突然得了不治之症,重病在床多日不得下地。宮中禦醫也束手無策;求民間有良醫醫治。
“我才懶得管那皇帝的死活。”
元籮神色得意地看著朝顏,意味深長地說:“隻是我想,有人會迫不及待地要去當醫生了,所以順手撕了下來。”
“啊,元籮姑娘,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朝顏知道她在說自己,感激地握著那張告示對她點點頭,但是元籮卻把頭扭到一邊,不屑地回答:“你用不著謝我,我不是為了你!”
說完,她也不搭理朝顏,徑直往前麵的大院走去,邊走邊說:“浩然、凜然,過來幫我做飯,我可是餓了一天了!”
“朝顏姑娘,您不要在意,我們大師姐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她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已。”
凜然童子歉意地對朝顏笑了笑,解釋說。
“我明白,你們快去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朝顏表示理解,微微一笑說。
“那麼朝顏姑娘您先在此間歇息吧,待會我們做好了飯,就來喊你。”
浩然童子也衝她一笑,拉著凜然去追那元籮了。
朝顏待他們走後,卻無心進去看自己的新居,還是拿起那張告示看了又看,心裏道:哥哥居然病了?難道是因為我嗎?不,不可能,我怎麼會有那麼大魅力……可是他怎麼就病了呢?不行,今晚,我得偷偷去皇宮看看。
……
【相國府】
賈複端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皺著眉握著羽扇想:雖然答應了陛下,要他出告示把那個朝顏郡主引回來,但是,倘若她真的是什麼深有手段的妖女,到時候是否會引狼入室呢?一但陛下真的被她迷失了心智,變成像前任皇帝那樣的暴君,到時候恐怕十個自己也無力回天了吧!這個朝顏……
他揉了揉太陽穴,回憶著當初跟她一起在承陽做官時的點點滴滴,朝顏那個女孩,怎麼看都不像是詭計多端的妖女,反而是個十足的沒心眼兒;若說她是妖女,的確有些不靠譜。但是,既然她會飛天這種詭異的妖術,又能夠把陛下迷惑的如此嚴重;可見不是什麼吉祥的事情。
……既然如此,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可能毀壞我國君主的可能!陛下是個難得的英明君主,我斷不能放任他被迷惑不管。這個朝顏,非除掉她不可!
想到這裏,他麵色陰沉地對外麵喝道:“來人!”
“相國大人,您有何吩咐?”
一個虎背熊腰的侍衛走了進來,一身棕紅色官服,腳穿黑色粉底朝靴;看起來甚至儀表堂堂,威武不凡。
“烏成啊。”
賈複站起來目光嚴肅地凝視著他,低頭想了想,終於開口道;“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我做,隻是不知你肯不肯。”
“大人有事,盡管吩咐小的。”
烏成眼也不眨地回答:“當初世大人不計小人冒犯之過,又賜給小的侍衛這個容身糊口的一席之地,大人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大人的事情,就是小的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辭!”
“好。”
賈複點點頭,走進一旁的圓月雕花門,裏麵是個小書房,正當中一個檀香木的寶劍架子,上麵有一把用黃布蓋著的寶劍;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拉下黃布,雙手捧起那把烏黑色的寶劍,走了出來。
“這把斬仙劍,是我朝太祖皇帝留下的。當初他開國之時,有仙人送來此劍,說此神物上可誅仙下可斬妖,為我國的鎮國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