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娘,天狼星官隻是和我開玩笑而已,是不是懲罰他太重了?”
朝顏沒想到對方居然連挨打都不必,直接被打下凡間去了,這麼重的刑法是否有點小題大做了?她驚愕之餘不由地脫口問道。
“朝顏,你怎麼反倒替他求起情了?難道他調戲你調戲的很樂意不成!”
西王母眼神凜冽地瞟了她一眼,使她不好再開口。
“朝顏妹子不必在意,哥哥我經常下凡去體驗生活,天界太冷清了,娘娘這是恩賜我下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呢!”
被金甲侍衛們左右夾持著帶走的天狼星官秦征把那多朝顏花拋還給朝顏,臨走還不忘對她來了一句安慰的告別。
“朝顏!”
西王母在一旁怒斥道:“他雖有不是,但是你有心袒護也當受懲罰。念在你是出於善意的份上,本宮便不同你計較了。以後你也不必為我的仙桃園打水了,這一切都交由董雙成來處理。”
“啊,娘娘!”
朝顏以為自己要受到懲罰了,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娘娘哇,千萬不要把我打回原形什麼的啊,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下次再有此類倒黴的事情發生,我保證第一個跳出來指認還不行嗎?
“此後你就呆在本宮身邊吧,每天負責收管本宮的首飾珠寶。別的一概不必過問。”
誰知,西王母非但沒有懲罰她,反而給了她一個收管首飾的閑差。
“啊?”
朝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在娘娘身邊隻收管首飾?這不是在提拔我嗎?貼身侍女啊,多少老資格的仙女都得不到的美差!娘娘,我不是做夢吧?
“啊什麼?難道你不願意?”
“啊,不,奴婢謝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朝顏感激地叩頭說。
“朝顏姑娘……朝顏姑娘!”
她叩著頭,卻突然聽得不遠處有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於是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隻見四周黑漆漆的,哪裏有什麼西王母和仙女?
隻有從對麵雕花窗戶上透進來的白色月光和一張方桌,而自己卻躺在一張窄窄的單人床上。
她終於想起:這裏是上官德的府邸,不是天宮。她也早被西王母踢下凡間來了。
原來,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在天宮時的那些事情。
她揉揉發困的眼睛,隻聽的窗戶外麵一個童子的聲音在輕輕呼喚:“朝顏姑娘醒了嗎?我家師父早已恭候在客廳裏了。隻待姑娘你起床前去。”
“啊!我這就來!”
朝顏這才記起:和上官德越好了的,今晚去清泉縣尋找一顆靈珠的下落。
於是她急忙起床穿戴好,梳了簡單的單羅髻,用藍水晶步搖綰著;穿了一身上官德為她準備的天藍色曲裾,一雙水藍色繡花鞋,急匆匆地趕到了前院客廳裏。
“上官哥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朝顏一走進客廳,就看見上官德早已端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正悠閑地端著一碗青花瓷的茶碗,一邊呷著一邊等候她。
“無妨,現在天剛黑下來,我們去的正是時候。”
上官德見她進來,便放下茶碗,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站起身來:“清泉縣的熟食糕點可是天下聞名的,我們正好去那裏解決夜飯。走吧。”
這次,上官德依舊選用六隻白狼拉動的那輛巨大的馬車,暢通無阻地一路往清泉縣飛馳而去。
“好奇怪呀,上官哥哥……”
朝顏坐在他的馬車裏,趴在窗戶前往外麵看,隻看見夜色茫茫,西天的金星一閃閃地好像一盞明燈,掛在一鉤彎月之下。
“什麼好奇怪?”
上官德坐在她對麵,正調弄著桌子上磨茶葉的小石磨,準備做一些抹茶來吃。
“以前我一個人在天上飛時,常常會看見有準備婚喪嫁娶的妖精們排著隊從半空中抬著花轎,敲鑼打鼓地飛過。但是自從坐上你的馬車,卻什麼都沒遇見過。難道不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這馬車是我獨有的車駕。大凡我九幽治下的臣民,或者截教弟子,他們遠遠望見我的車駕,都會自動躲避起來,唯恐衝撞了我。你看不見他們路過空中,也是正常。”
上官德磨好了茶葉,用白色的小茶勺一點點挖出來,分在兩隻紫砂茶碗裏,端起一邊的茶壺衝水:“怎麼,你想看妖精們的婚禮?上次的經曆還不夠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