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被破了一身狗血,連變化的能力都沒有了,隻得嗚嗚咽咽地發出痛苦驚恐的哭聲,那些狗血好像火一樣的灼熱,燒的她的葉子卷了起來,花也瞬間枯萎了。
“我們管你是不是妖精,現在既然我們找到了你,就理應讓我們來受用你!”
這些道士們一個個奸笑著,摸出隨身帶來的鐵鍁,開始去挖她的根莖。由於天黑光線不明,有人一鐵鍁挖破了朝顏花的根部,隻聽得噗!的一聲,從那水缸一樣巨大肥厚的根莖裏噴出一股清涼甘甜,還帶著血腥味的紅色汁液來,噴的這群道士們一頭一臉。
“三弟,你小心點!挖破了流幹了汁液就沒價值了。”
那個瘦高個道士在一旁一邊指揮著挖掘,一邊訓斥那個挖破了根莖的道士,“這汁液可是寶貝呢,喝了可以壯陽養生;你們要看仔細了!”
於是那些人圍著繼續挖掘,在朝顏嗚嗚咽咽的哭聲中,他們挖出了一人多高的根莖。
無法變化的朝顏頓時覺得心如死灰:完了,想不到我朝顏居然會死在這些壞人的黑狗血上,難道這就是天意嗎?是不是因為我隨便把西王母的靈珠送了人,所以才會遭到這種滅頂之災呢?這就是報應嗎?
想到這裏,她哭的更厲害了,悲鳴的聲音在夜風裏顯得淒涼無助。
“你們這些修道之人啊,沒事跑這深山老林裏挖這種東西做什麼!”
突然,高高的岩石上傳來一個男子清冽的冷笑聲,驚得正在挖的專注的那群道士們一起抬起頭來,怒喝道:“是誰在那裏!?”
“啊,在下上官德。”
隻見那高高的岩石上,不知何時竟然站立了一個穿著月白色衣服的道士,雖然同樣也是道家裝束,但是這個男子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風雅,臨風猶若神仙之姿;慘淡的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顯得越發俊雅;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
“你是什麼東西?”
那個矮個子的胖道士把手裏的鐵鍁往地上一立,掐著腰指著他虛張聲勢地大喝:“老爺們在此忙活大事,你這野道士是打哪裏來的?為何躲在此處偷窺我等!?是不是哪家鄰縣的道觀派你來的?說!”
“哈哈!你這假冒的道士,好大的口氣!”
上官德嘲弄似地冷笑一聲,抱著雙手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隻是微微將身一躍,便從那足有兩人多高的巨石上輕飄飄地跳下來,穩穩地落在朝顏花跟前,悄然無聲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大哥,這家夥落地無聲,來的古怪,莫非是鬼?”
那胖道士見了,嚇了一大跳,趕緊躲到眾人身後,對那為首的瘦高個道士說。
“你們別亂猜了!我不是鬼。”
上官德鄙夷地掃視了一眼這些拿著鐵鍁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道士,仰著頭說:“我隻是這株朝顏花的朋友。看在大家好歹都是出身道門的份上,我不與你們計較,你們都趕快滾吧,不然,等我改變了主意,後果如何就不好說了。”
“哼,虛張聲勢!”
其中一個離上官德最近的道士卻完全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裏,猛不丁就掄起鐵鍁,照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上官德就劈頭蓋臉地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