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愛姑娘,請具體講講吧,我們好想知道。”
愁姑娘不停地追問道。
“也無它,無非與這飲食一般,雖然世人都離它不得,但是吃多了也會膩。”
秦昭隨手抓起一個小沙果投進嘴裏,嘻嘻笑著回答。
“討厭!愛姑娘你糊弄人。”
怒姑娘不願意了,她不依不饒:“雖然說,食色性也,可終究是兩種東西不是?那不懂事的頑童曉得吃飯喝水,可是他卻不一定曉得什麼是床笫之歡。”
“就是嘛,愛姑娘,我們姊妹如此信任你,你就給我們講講嘛。”
喜姑娘也在一旁請求道。
秦昭被她們纏的不耐煩,眼珠一轉,轉而笑道:“諸位姊妹,你們雖然要聽,可是隻有我愛姑娘一個人,實在說不清楚哇。那種事情,未必我就是最清楚的,我也不過是個引路人,入了正題的確定不是我,所以對此我其實也隻是一知半解哇。隻怕欲姑娘比我知道的還清楚呢!不是還有幾位姊妹沒到齊嘛,我們要說,也得諸位姊妹都在一起說嘛。”
“原來如此。”
這些女子終於消停了,點點頭,其中那樂姑娘說:“既如此,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嘛,不如大家一起去第三關天地裏,眾姐妹們都聚一聚,大家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
“不好不好!”
愁姑娘連連搖頭,拒絕道:“那懼姑娘和欲姑娘倒也罷了,隻是那惡姑娘最是討厭了,她看見人家的美好她就要嫉妒,她見不到別人的笑臉,卻也見不得我這愁眉緊鎖的樣子,她這也看不中那也相不著意,仿佛全世界沒有什麼能夠讓她中意的事情了!我隻要一想起她那張永遠厭惡拒人千裏之外的嘴臉,心裏就發愁:這種人,要如何與她相處!”
“愁妹休要胡思亂想,惡姑娘好歹與我們也算是姊妹,更是愛姑娘的親妹妹,她雖然有點小性子,又如何呢?你不也是見什麼都要發愁嗎,我們姊妹,包括愛姑娘,不也沒有對此說過什麼麼!”
樂姑娘嗬斥她道。
“樂姐姐,你這麼說,就是不把我視作姊妹了麼!”
想不到愁姑娘聽見她這幾句話,就更加愁眉苦臉了,隻見她咬著手裏的綠手帕,峨眉一皺,滿腹委屈滿腹哀怨地說:“我隻是實話實說嘛,我雖然終日裏隻會唉聲歎氣,但是也隻是傷春悲秋罷了,這是詩人情節,才女情懷,那妒婦一般的惡姑娘,如何能夠與我相提並論?自古隻見那春閨裏的哀愁、思鄉的哀怨、還有那憂傷的情懷,寫出了多少纏綿感人的詩作,那惡姑娘有麼!人間若無我這等愁情傷懷,哪裏做得出那可歌可泣的詩篇巨作!她惡姑娘分明隻是個妒婦潑婦,你們卻把她來比我!諸位姊姊,你們真真地傷了小妹的心了!”
她說完,早已淚如雨下,捂著手帕嚶嚶地哭了起來。
“愁妹!你這是怎麼說話呢!”
誰知,不等那樂姑娘開口,怒姑娘一拍桌子先接上話了:“你說的潑婦、妒婦是什麼意思!難道隻許你整天愁眉苦臉,不許人有些脾氣,指點一下那不公平的世道?難道人人都要學你這般,遇到不平之事,就以淚洗麵,不去據理力爭才是賢淑?難道就你會讓人作詩,我們這等隻是不如你麼?那我且問你,像嶽元帥的滿江紅,他怒發衝冠,可是你那無力的哀愁,酸唧唧的牢騷可以寫得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