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個翻身躲過,趁著兩人的刀尖都紮進了床板裏的時候胭脂雪猛地出鞘。
寒光一閃即逝,然後就是溫熱的紅色液體噴了出來,兩個黑衣人一個很倒黴的被隔斷了喉管,一個躲的快,逃過一劫,轉身就跑,幹脆利落。
子夜會讓他跑?
腳尖點地,子夜就要追上去,還沒出帳篷,子夜突然感到隱隱的危險,兩道寒光穿破帳篷迎麵而來,當當當,兩柄飛刀被子夜挽了個刀花攪飛,黑衣人卻借此機會跑出了帳篷。
好家夥,原來有同夥,難怪有恃無恐,子夜冷冷一笑,有同夥也救不了你的命!
兩指夾住被當簪子用的透骨針,既然敢來殺我,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
沒了簪子束縛的長發飛舞,子夜鬼魅一般出了帳篷,那個扔飛刀的也別想走!
等楚清狂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月光清冷,猶如一層薄紗籠罩大地,地上是一地的屍體,子夜披散著長發,手裏的精致短刀上有鮮血滑落,刀身反射著月光,清冷如冰。
楚清狂有些尷尬,他拍著胸脯保證防衛嚴密的蒼蠅飛過都得看看公母,課這幾個大活人刺客的出現就等於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有人想殺你。”子夜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楚清狂一愣。
隨即他就明白了,這帳篷本來是他的,他覺得這帳篷最大最舒適,該讓給客人,就非讓子夜來住,如果不是如此,今晚上被刺殺的就是他了!
他可沒子夜這麼牛叉,說不定就被得手了!想著想著楚清狂就出了一身冷汗,艾瑪,好不容易客氣一回居然救了他的命!
以後必須多做好事啊!
“把屍體處理處理,看看有沒有線索。”楚清狂其實對於從屍體找到線索沒報多大希望,畢竟幕後黑手不是傻子,不可能留下暴露他身份的蛛絲馬跡。
等侍衛拖走了屍體,楚清狂才頗不好意思的道:“這次是我大意了,讓你受驚了,到了北邙我請你喝酒,得,也甭到北邙了,走!現在就喝酒壓驚去!”
子夜麵無表情的擦拭手裏的胭脂雪:“先別忙著喝酒,你還是先想想到底是誰想要你的命吧。”
“呃……”楚清狂一愣,隨即淡淡的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我那幾個兄弟幹的,沒有人想我安全回到北邙。”
他的勢力本來在眾兄弟中隻能算中等,可這次他完成了這麼大一個任務,必將得到父皇嘉獎和重視,甚至民心。
那些個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兄弟,哪一個願意他活著回去跟他們爭?大概現在都在咒他死吧。
子夜憐憫的拍拍楚清狂的肩膀,皇家裏的手足相殘是必然的,權利必然導致欲望,無法避免。
“酒先欠著,到北邙再請你。”楚清狂聳聳肩,曖昧的笑道:“要不今晚去我帳篷睡?我一個人睡真寂寞啊~~”
“滾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