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撒瞪了炎冷一眼,酸酸地提醒道:“少打鬱少的主意,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炎冷看著揚著小下巴的姚撒,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嘴角,如果這時候姚撒看到的話大概就不會再叫他死麵癱了。
不出意料的贏,鬱梓終於露出舒心的一笑。
這大半個月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想告戰凜的人不僅沒有告成還得給戰凜賠一大筆錢,這都是鬱梓的功勞,同時,這樣的付出也讓戰凜對他愈來愈著迷與信任……
走出法院見到耀眼陽光的那一刻鬱梓有些頭暈,戰凜一把將他抱起,輕聲道:“我的鬱梓,你做得很好。”
我的鬱梓,我的鬱梓……這種語氣好熟悉啊,這四個字也好熟悉啊,會是醫生大人嗎?
鬱梓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胸腔泛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像灼熱的火一般,鬱梓半睜著眼抓著戰凜的衣服,迷迷糊糊地道:“醫生大...”
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
吃力地睜開雙眼,他在哪裏?
鬱梓迷茫地打量著四周,純黑色的房間讓人感覺有點壓抑,想起來了,這是戰凜的房間。
“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後放在鬱梓額頭上的毛巾掉落下來,浴室裏的水聲頃刻間停止,高大的男人拿過浴巾隨意一裹,步伐匆忙地從浴室走出。
赤著的修長有力的雙腿踏過純黑色的地毯留下一灘灘的水漬,戰凜將鬱梓扶起,皺著的眉毛下一雙深邃的眼眸流瀉出一絲擔憂。
“獵非說你得了肺炎,要休息幾天,我已經幫你請假了,跟年假一起請,有將近兩個月,等你好了我帶你出去玩,當作你贏了官司的獎勵。”
戰凜似乎心情很愉悅,所以並沒有用命令的語氣說話,反而像是有點擔心鬱梓會拒絕,所以在盡量溫柔。
鬱梓虛弱地閉上眼睛,戰凜要出去絕不會隻是為了遊玩,說不定能獲得更多的情報,以現在戰凜對他的信任,何不再利用這些寵愛去換取更多?
“好。”鬱梓輕輕點了頭,戰凜什麼都辦妥了,機票也擺在床頭了,假也幫他請了,他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戰凜將鬱梓的腦袋靠在自己赤著的胸膛上,但懷裏人卻突然皺眉,隨即視線往上看到了掛著的吊瓶,“放開我,把針拔了。”
“打針才能好得快!”戰凜不容置疑道。
鬱梓眉頭皺得更緊,針刺在皮膚裏好疼!
戰凜坐在床上彎下腰吻上那被針紮著的手背,為了不讓鬱梓任性地拔掉針頭,連著三天吊針戰凜都是這樣做的,哪裏也不去,隻守在鬱梓一個人的身邊。
看著戰凜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吻著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手背,鬱梓突然道:“你起來吧,我不拔就是了。”
柔軟的唇瓣一直接觸著紅腫的手背,溫柔地安撫著那片因為針頭而疼痛的肌膚,不得不說這樣做的確緩解了痛苦,起碼轉移了鬱梓的注意力。
畢竟當一個身材比例完美的大男人就這樣趴著吻著你的手背的時候,你的注意力絕對不會在痛感上,而且戰凜在自己的房間總是隻圍著一條浴巾,有時候鬱梓都認為這是不是他故意的。
“很快就滴完了,隻要你不痛。”戰凜沒有變換姿勢,依舊如此。
聽到這樣溫情的話從戰凜這樣狠戾的男人的嘴裏說出,鬱梓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清澈的雙瞳變得複雜,原本平靜無波的心裏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卻又被生生壓了下去。
這幾日戰凜對鬱梓的寵溺讓別墅裏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然而就真實地發生在眼前,讓你不得不相信,冷厲的凜爺也會對一個男人如此上心,甚至比四年前對那個百日情人更加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