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梓猛地站起身,拿過公文包便出了辦公室。
被迫參加什麼狗屁宴會,鬱梓一整個晚上都黑著臉,沒跟戰凜說過一個字,全程扮演著聾啞人,戰凜表麵看似不介意,心裏卻已經考慮著今晚要如何“懲罰”他。
像摟著一個木頭人一樣,戰凜在參加宴會的華商貴族中穿梭,如果不是有人想出動戰凜的雇傭兵團去辦事,戰凜是不屑參加這種宴會的,不過,既然那人願意用一整塊能賺大錢的風水寶地來換,那就何樂而不為了。
一大堆公子哥圍繞著戰凜與鬱梓坐著,不習慣這種場合的人不管用什麼姿勢都還是覺得不對勁不自在,在所有人聊得甚歡的時候,鬱梓突然站了起來。
戰凜不悅地蹙眉,“怎麼了?”
“洗手間。”鬱梓冷漠地道。
戰凜看著周圍如狼似虎的男人,打心裏不願意讓鬱梓離開自己的視線,但他已經惹得鬱梓不高興了,好不容易鬱梓肯開口說話……
“有事給我打電話。”戰凜抽出一把伸縮軍刀別在了鬱梓的腰間,看清楚那是一把刀的時候,鬱梓漆黑的雙瞳裏泛起了細小的漣漪,一言不發地走開,右手卻緊握住了腰間的那把刀。
戰凜目送著鬱梓挺拔的身影離開,隨即掃了周圍的男人一眼,狠戾且冰冷的眼神令在場各個男人菊花一緊,誰都能看得出戰凜對鬱梓的重視程度,畢竟他們跟戰凜生意來往那麼多年了也從沒見過戰凜帶著除了保鏢之外的男人出現過。
鬱梓將腰間的伸縮軍刀拿出來看了一眼,外麵的手柄竟然是純金做的!
精美的扣子連接著手柄可以直接扣在皮帶上,輕巧的款式讓人看不出這是一把刀。
握在手裏的感覺十分好,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隻可惜再昂貴也比不上紀哲謙送的那把手術刀。
洗手間的門外,軍刀被鬱梓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耀眼的金色就這樣躺在一堆垃圾上,顯得格外不協調。
鬱梓進了洗手間,沒過十秒又倒退了回來,將那把金色的伸縮軍刀又撿了回來,按了個按鈕,鋒利的刀刃展現眼前,鬱梓輕笑,何必和刀過不去,說不定有一天能用戰凜送的刀了結了戰凜呢……
上完洗手間後鬱梓並沒有立刻回到戰凜的身邊,隻是站在角落裏看著如被群星圍繞著的戰凜,不得不說拋去戰凜的殘忍嗜血本性,他的條件的確是鬱梓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好的。
不過是個衣冠禽獸而已,鬱梓嗤之以鼻地想。
這次宴會的舉辦地是一幢複古城堡型的古老別墅,足足有五層高,聽說隻一扇門都要花費上千萬,也隻有這麼有錢的人才有資本跟戰凜談生意。
鬱梓打量著這幢自己隻在電視上才看過的別墅,視線轉移到頂樓的一個小露台上,精致的露台吸引住了鬱梓,反正應酬的場合他向來不喜歡,坐在戰凜的身邊隻會有窒息的感覺,倒不如上去吹吹風。
稍微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樓梯口,蜿蜒的豪華樓梯前還守著一個穿著製服的侍從,恭敬地鞠躬詢問道:“請問先生要上多少樓?”
“頂樓。”鬱梓指了指上麵的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