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美麗的冰堆中,鬱梓靠著冰牆靜靜地熟睡著,頭發還沾上了冰碎,他的嘴角輕輕揚起,雙眸的下方隱約可見淚痕。
戰凜又想起鬱梓在自己懷裏熟睡的樣子,一般都是皺著眉頭,有時候還會微微發抖,像現在這副恬靜安樂的樣子幾乎沒有過,隻是一瞬間,嫉妒的火焰又熊熊燃燒。
打開冰室的門,戰凜像想到了什麼能讓自己心情變好的事情,嘴角揚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將鬱梓攔腰抱起,“鬱梓,我的小烈馬,我要讓你看到自己的時候就能馬上想起我。”
溫暖悠揚的歌聲仍在持續著,紀哲謙的臉龐很柔和,他不知道鬱梓已經被抱離了隔壁的冰室,仍在悠悠地唱著,歌詞裏的美好與哀傷,就像在訴說一個哀婉美麗的故事……
疼痛感密密麻麻地落下,耳旁還伴著一些令人恐懼的機器聲,嗡嗡嗡地在鬱梓的耳旁響著,握緊的雙拳已經沁滿了汗珠,鬱梓猛然睜開雙眼,無比恐懼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現在的鬱梓正趴在那張熟悉的墨色大床上,四肢大大地張開,整個人一絲不著,手腕與腳踝分別被四條鎖鏈牽著的手銬牢牢銬住,整個人幾乎動彈不得。
鬱梓恐懼地想弓起身體,又被力道頗重的大掌按了回去,“不要亂動。”
戰凜專心致誌地在鬱梓的後腰上忙活著,機器的聲音此起彼伏,鬱梓皺著眉頭,這種針刺的痛苦對於鬱梓而言比任何的疼痛都要恐怖。
鬱梓的視線移到了自己身旁的紙張上,紙張上有幾個圖案,鬱梓驚恐地瞪大了眼,盡管不敢置信,但現在看來,機器、尖銳的痛……
無一不告訴鬱梓,戰凜到底在做什麼。
“你放開我!放……嗯!”鬱梓悶哼著,冷汗一點點冒起,雙手很想抓住什麼東西以緩解自己的痛苦,但堅硬的手銬將手腕固定著,任憑鬱梓怎麼抓也隻能抓破自己的掌心。
戰凜不顧鬱梓的掙紮與反抗,邊注視著機器一點點刺進皮肉裏,邊輕聲道:“小烈馬,我早就應該這麼做了,從今往後,隻要你一脫下衣服注視自己的身體,就不會忘記,你是我戰凜的人,一輩子都是!”
鬱梓咬著牙,數次被刺激得向後痛苦地仰起脖頸,胃部又開始不舒服地翻江倒海,但卻憋著一股氣,怎麼也發泄不出來,人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再醒的時候痛的地方已經換成了腳踝,而後又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疼痛感又轉移到了左胸膛前,鬱梓被這種密密麻麻的折磨折騰得幾欲死去,恐怖的機器聲卻依舊縈繞耳邊。
戰凜如魔咒般的話語一遍遍地在腦海中回放,鬱梓甩著汗濕的頭發,悶哼著、痛吟著,好看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而比他更痛的便是在囚室裏通過屏幕眼睜睜地看著鬱梓飽受痛楚的紀哲謙,屏幕上放大了鬱梓的臉龐,細微到連輕微地一皺都能看得無比清楚。
讓紀哲謙看著這樣的鬱梓,也是戰凜的命令,既然紀哲謙自己不怕痛不怕死,至少鬱梓是他的死穴,戰凜永遠知道如何能讓人最痛。
“放了他!放了他!告訴那個混蛋男人……馬上放了鬱梓!”紀哲謙瘋狂地咆哮著,一直以來都沉靜的麵容在這一刻終於被狠狠撕裂,男人瘋狂地嘶喊著、吼叫著。
慢慢地又轉為了哀求,“他很怕痛,放過他吧!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對他……”
站在上麵一直看守著紀哲謙的獵非有些動容地轉過身,染血般沙啞的喉嚨依舊淒厲地喊著:“求求你,求求你——”
獵非不知道戰凜對鬱梓的瘋狂是不是一種愛,可是眼看著紀哲謙被關了將近兩周,卻也無法磨滅他對鬱梓的情,獵非不禁替他惋惜,愛一個人本沒有錯,可誰讓紀哲謙偏偏跟凜爺愛上同一個男人呢!
喊到後麵,紀哲謙已經喉嚨沙啞得發不出聲音,隻能靜靜地淌著淚,從小到大父親就教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向來也很能受苦,但不管他如何堅強,隻要見到鬱梓痛苦的樣子,淚腺就像被刺激了一樣……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去,痛苦似乎永無止境,鬱梓漸漸地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天堂還是地獄,身下的墨色床單濕了一片又一片,有淚水,也有汗水。
等機器的聲音消失已經是鬱梓不知道暈了多少次後了,戰凜看著美麗的圖案覆蓋在鬱梓同樣美麗的肌膚上,他著迷地撫著鬱梓線條流暢優美的腰線,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個個吻,直到吻遍他的全身。
喃喃地念叨著:“這樣你就是我的了,誰敢跟我搶,誰都不能……”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鬱梓一直被禁錮著行動,因為身體上的三處傷口正在緩慢地愈合著,時不時地滲出鮮血,火辣辣的痛仍在折磨著鬱梓,雖然對比幾天前那不停點的刺入現在已經算是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