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戰凜的臉色倏地陰鷙起來,“林叔,從將軍火鑰匙送給他的那一刻起,我的命,不,我們所有人的命都跟他的命聯係在了一起。”
林叔臉色一白,想起了多年前在鬱梓身上看到的那條項鏈,幾乎可以說是軍火界的命脈,戰家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根神秘的軍火鑰匙上。
而那枚鑰匙,卻掛在了鬱梓的胸前。
孰輕孰重,已經一目了然。
戰凜回到宮殿的時候鬱梓還在沉睡,並沒有將鬱梓從鎖鏈上解脫下來,戰凜定定看著自己留在鬱梓身上的痕跡,這個男人終究隻有他能得到,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將他染指!
如果不是確定紀哲謙真的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碰到鬱梓,戰凜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紀哲謙的,實際上,知道他們曾經接過吻已經讓戰凜無比心痛。
這一刻戰凜終於明白,為什麼炎冷能像一個女人一樣守身如玉多年,那種固執地為所愛之人守著自己的心令人感動,就像戰凜中了鬱梓的毒後,再也沒有過別的男人或者女人。
曾經放浪不羈的心,在交付出去後仿佛變成了一條忠犬,任何人都不行,非他不可,連身體也是一樣。
戰凜看著鬱梓身上還未幹的汗滴以及到處狼狽不堪的帶著特殊氣味的液.體,正從鬱梓的身上淌落,戰凜無聲無息地走進浴室,裝了一盆清水出來,弄濕了毛巾緩慢而仔細地擦拭著鬱梓的身體。
與鬱梓清醒時候被冰冷地撕裂用力地翻攪,極盡惡劣地懲罰的態度截然不同,現在的戰凜十分冷靜,燈光灑在他輪廓英偉的臉龐上,仿佛覆蓋著一層柔和的光,他那麼小心翼翼地對待著鬱梓的身體,無比耐心地擦拭著。
清醒時候想要將鬱梓毀滅、令他痛苦的心情在看到他脆弱而孩子氣的睡容後煙消雲散,餘下的是令人不敢置信的柔情,也是...一點兒也不被鬱梓稀罕的柔情。
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融化鬱梓如同石雕般堅硬的心。
感覺到有一雙手一直在溫柔地撫摸著自己,鬱梓覺得一陣暖意如蜜糖般流進荒蕪的心,舍不得這種溫暖,隻是下一秒卻感覺不到了!
鬱梓皺緊了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焦灼,寂寞七年了他一直渴望一個擁抱,不!不要走!
“抱、抱緊我。”帶著哀傷的脆弱聲音從緋紅的雙唇吐出,震驚的表情出現在戰凜的臉上,然而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將已經被擦拭得幹幹淨淨的鬱梓抱進了懷裏,緊緊的。
鬱梓的下巴抵在了戰凜的肩窩上,那是一種踏實的感覺,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睡的一個好覺。
隻是這種美好的感覺隻會在鬱梓睡著後才出現,一旦醒來,又要麵對各種令人崩潰的懲罰。
一直被鎖在宮殿裏,沒有自由,看不見陽光,隻充當一個泄.欲玩具,戰凜來了他就要承受各種痛苦,戰凜走了他不是發呆就是睡……
神采飛揚站在法庭上的日子似乎已經十分久遠,即使已經回到了S市,他也回不到律師事務所,回不到以前上班的日子,他現在這麼活著有什麼意義?
一個被禁錮著的有意識卻無自主能力的娃娃,他是一個男人,他是一個律師,隻是在這宮殿裏,他什麼都不是!
好痛恨這麼無力的自己……鬱梓低垂下頭,四肢早已被固定的姿勢弄得麻木不堪……
戰凜,戰凜這麼對他算什麼?!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來得幹脆!這樣沒有自由的日子比死還要令人難受!
與此同時,戰凜正坐在沙發上滿意地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畫麵,新聞女主播用標準的普通話報道著一則令人震驚的消息:新上任沒多久的國際刑警高官南羽涉嫌XXXX,被人舉報,逮捕入獄,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獵非,去監獄一趟。”戰凜拿起西裝,遙控器一按將電視關閉了。
S市監獄。
南羽剛換上統一的衣服便聽到獄警說有人要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會是誰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踏入了他的視線。
南羽瞳孔驟然緊縮,戰凜!原來是他!用好處收買了他的下屬然後陷害了他的人,原來是戰凜!
“你!混蛋!原來他媽的就是你在陷害我!還有我父親,都是你!別以為你能一輩子逍遙法外……”南羽激動地握住欄杆大吼道。
戰凜表情冷淡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筆挺的西裝,“你有什麼證據?如果隻是信口開河,我可以讓我的律師告你誹謗罪,忘了告訴你,我的代理律師是...鬱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