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帶你出去喝咖啡,乖,晚安。”鋼鐵般的雙臂在鬱梓充滿韌性的腰肢上纏緊。
鬱梓微微皺眉,含糊不清地呢喃著什麼,興許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懷抱的感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的天氣十分好,陽光照射在鬱梓略失血色的臉上形成一種脆弱的美感,鬱梓身著一套白色休閑服,整個人顯得既年輕又有朝氣,難得呼吸到跟宮殿裏截然不同的新鮮空氣,鬱梓的心情也像天氣一樣好。
戰凜看著鬱梓帶著愉悅的笑容,甚至連冷漠的眼角也微微上揚的美好模樣,思忖著是不是該適當地給予他一些自由,比如……一個月讓他出去一次?
之前戰凜是因為百分百地用全身心去相信鬱梓,才會睜眼瞎般沒有注意到鬱梓私底下的各種小動作,隻要戰凜拿出自己平常的思維,定能將鬱梓看穿,而且有了那道誓言,戰凜相信鬱梓不會再背叛自己。
隻可惜即使在別的事情上不背叛,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紀哲謙依舊是戰凜心中的一根刺,欲拔之而後快卻又害怕鬱梓會因為紀哲謙的死恨他一輩子!
雖然戰凜嘴上說不在乎鬱梓恨自己,但那隻是氣話,在戰凜被層層堅硬外殼包裹著的柔軟心髒最深處,仍然渴望著能被鬱梓全身心地愛著,他想要的是靈與肉的結合,而不是抱著一具虛無的身體。
七年的牢獄之災,多麼痛苦的相思滋味他都體會過了,沒有抱著那具身體睡去的每一個夜晚都會在極盡寒冷中蘇醒,他一次又一次熬過生理欲望的煎熬,沒有去碰除了鬱梓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
其實隻要戰凜想,炎冷一定可以千方百計將人送進去供戰凜發泄,隻是品嚐過鬱梓的味道後,戰凜看誰的身體竟然都有種反胃的感覺,這是從前絕不會有的感覺!
就像已經吃慣了自己家的山珍海味,突然吃到了別人家的鹹魚白飯那樣,難以下咽,甚至隻是看著就已經失去了胃口。
鬱梓,為了你的笑容,我是不是應該做出一定的讓步?讓步後我又會不會後悔呢?戰凜盯著鬱梓立體感極強的側臉,忍不住探頭過去想親鬱梓的鼻梁。
鬱梓盯著戰凜放大的臉,先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而後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將他的臉一把推開,白皙如瓷的臉頰升起淡淡的紅暈,讓戰凜看得失了神……
‘此去經年’咖啡館坐立於市博物館的附近,這裏人來人往,比較容易堵車,獵非將車停到附近的停車場後戰凜跟鬱梓便下了車,鎖好車的獵非緊隨其後。
步入了帶著異國情調的咖啡館,入眼的皆是一男一女的情侶,氣氛十分和諧,濃鬱的咖啡味道氤氳著這片裝飾複古的空間,悅耳動聽的鋼琴曲進入每一個人的耳膜,讓人心情與精神都為之一鬆。
鬱梓並沒有看到靠近窗戶那邊的座位上坐著紀哲謙,而紀哲謙因為一直看著窗外焦急等待葛馨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鬱梓。
戰凜卻在路過紀哲謙那張桌子的時候拽住了鬱梓,在他的對麵坐下,鬱梓毫無知覺地背對著紀哲謙,兩人都不知道此刻彼此的距離是那麼的近。
僅僅一個轉身,就能看得到。
“一杯藍山,兩杯星巴克,三份西多士,一份香草蛋糕。”戰凜不用看餐牌便直接幫三個人都點好了要吃的東西。
服務員小姐禮貌地點頭,到櫃台去幫三位尊貴的客人下單,不出五分鍾,點好的東西便已經端上被鋪著高級鵝絨布的桌麵上了。
“香草蛋糕請問是哪位客人的呢?”因為隻有一份,所以服務員小姐便禮貌地詢問道。
戰凜直勾勾地盯著鬱梓,服務員小姐便將那一小份看起來無比香甜誘人的香草蛋糕放到了鬱梓的麵前。
鬱梓有些羞窘地垂下腦袋,這種一般是小女生才愛吃的口味鬱梓在外麵一般都死要麵子堅決不吃,所以就連家裏人也許也不知道他鍾情香草的味道。
莫名想起年少的時候,紀哲謙為了爭最後一支香草味的冰激淩差點跟人大打出手的場景,對方是想買給自己女朋友吃的,看著鬱梓愣愣地站在紀哲謙的身旁,那人用極度不屑的語氣道:“小子!這種口味是女人才喜歡的,你爭屁爭?為了個同是男人的朋友而已,你至於嗎?!”
當時要不是鬱梓惱羞成怒地將紀哲謙拉走,也許那堅硬的一拳便會落到對方的臉頰或者鼻梁骨上,從那以後鬱梓便很少碰香草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