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冷原本就像冰塊般冰冷的麵容更顯得嚴肅,他握著手機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件事當成最首要的事情去辦。”
“謝了,你想要的那塊地,我已經要到手了,明天派人將地契送給你。”戰凜低沉悅耳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入炎冷的耳際。
“知道了。”炎冷掛了機,冷著臉掃著空無一人的別墅,剛剛有下屬給炎冷打了電話,告知他姚撒在S市最頂級的Gay吧喝酒。
炎冷麵無表情的臉上青筋暴跳,這個男人難得規矩了那麼久後竟然又趁著自己出差出去鬼混了!
一個電話打給了正在酒吧嗨得起勁的姚撒,酒杯裏的酒因為主人太過激動傾瀉而出,姚撒盯著來電顯示努力吞咽著唾沫,心道:糟糕,死麵癱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回來了。
一向遊戲人間的姚大少慌了神,接還是不接?不接回家肯定死得很慘,那還是接吧……
姚撒欲哭無淚地找了個安靜一點的地方接通了電話,炎冷無比冷靜的聲音令姚撒渾身一涼:“我知道你在哪裏,十分鍾之內如果我沒見到你滾回家,我就去找你。”
清楚地表達了意思後炎冷果斷地掛了機,姚撒麵容僵硬了幾秒後拎起昂貴的西裝立馬往回趕,該死的!老實了那麼多天,難得出來瘋狂一下,那個死麵癱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他也沒幹什麼啊,不就跟幾個花花公子喝了幾杯而已……
然而這些解釋,如果不在十分鍾之內趕到家的話,姚撒知道炎冷不會有耐心聽他說一個字,那個冰冷到恐怖的家夥絕對會用他一點也不喜歡的方式將他教訓得死去活來!
至於姚撒回到家以後會受到什麼懲罰,就隻有他們兩人知道了……
而深陷“懲罰”歡樂中的兩人卻絲毫不知戰凜陷入了何種苦惱的境地!
“該死的,為什麼會反複生病?退了燒又開始咳嗽是怎麼回事?!”整個宮殿都能聽到男人失去耐性咆哮的聲音。
在戰凜的咆哮下還能神情自若地檢查鬱梓身體的人自然是獵非,這幾天,不光是戰凜,就連獵非都快被鬱梓折騰瘋了。
簡直跟不要命似的病情反複,雖說都是小病,但這麼反複遲早也會出大問題,獵非有些無奈地道:“鬱少缺少運動,抵抗力下降,所以一生病就很難好,而且他抗拒打針,以及您的……呃,囚禁,可能多少也對他的心理造成了影響……”
獵非硬著頭皮將這段話說完,差點沒被戰凜恐怖的視線射殺得灰飛煙滅,咬牙切齒的幾個字從戰凜的嘴裏擠出,“囚禁,也會對他的心理造成影響嗎?”
“凜爺,試想一下,如果您像一隻金絲雀被關在一個籠子裏,沒有任何自由,整天隻能吃飯睡覺洗澡,沒有絲毫個人空間可言,而你偏偏又是一個崇尚自由,想去飛翔的鳥類,長此以往,你會變成什麼樣?”獵非換了一種方式點醒戰凜。
其實這種囚禁愛人的方式獵非一直不太讚同,尤其是像鬱梓那樣烈性的男人,用這種方法更有可能適得其反,而且會令人消極無助,時間久了,他可能會覺得自己活著沒有絲毫用處,甚至希望求得解脫。
隻是因為戰凜一直以來在獵非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威嚴的上位者,所以獵非很少在言語上反對戰凜的做法,但是不反對,也不代表讚同。
戰凜看著鬱梓在熟睡中依舊皺緊的眉頭,以及沒過幾分鍾就會痛苦地彎曲著脊背劇烈地咳嗽的樣子,獵非的話像重錘般擊打著戰凜的神經,他用布滿槍繭的手指撫摸著鬱梓柔順的黑發,無比艱難地道:“難道……你要我放了他?”
“不,屬下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這隻是善意的提醒,您有您的想法。”獵非堅定地搖頭,“這是新的藥,一天吃四次,每次三片,隻是凜爺,心如果不治好,再好的身體也會衰竭。”
獵非覺得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便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戰凜經曆了人生最漫長的一次失神,甚至質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有關於鬱梓的決定,心,心……
他恐怕已經將鬱梓的心傷得慘不忍睹了吧?現在修複還來得及嗎?
但是...
戰凜將鬱梓清瘦的身軀抱進懷裏,用力地嗅著鬱梓身上淡淡的清新氣味,這樣的男人,他好不容易才擁有,好不容易才抱在懷裏,哪怕鬱梓皺眉又或者憤怒,但是每一個生動的表情,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這樣的男人,讓他該如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