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似戀人又似朋友般相處著,鬱梓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很愜意。
這幾天戰凜每晚都在他家裏睡覺,除了趁他睡著會偷幾個吻之外,老實得簡直不像本人,白天也會讓人給他做好吃的往家裏送,兩人還抽空一起到附近的商場逛了逛,兩人不同類型的俊帥樣貌亮瞎了眾人的眼睛,鬱梓不自覺地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戰凜早上趁他不注意用力留下的吻痕。
戰凜一路上都用高大的身影將鬱梓遮得嚴嚴實實,作為高位者戰凜是習慣被人注視的,但是對於別人用各種怪異的目光打量鬱梓,戰凜感到很不爽。
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兩手空空的鬱梓的身後,戰凜不滿地道:“真可惡!商場裏那些男人女人是沒見過男人嗎?眼睛都像發光的狼一樣!該死的,真想將他們揍扁!然後再將你鎖起來……”
聽到身後的戰凜振振有詞,鬱梓猛地轉身,危險地眯著墨色的瞳仁,“你說什麼?”
雖然隔了挺長的時間,但又聽到“鎖”這個字眼,那些屈辱的記憶頓時又排山倒海地向鬱梓襲過來,令鬱梓渾身不舒服。
“我也就說說。”戰凜冷著臉,不甘不願地道。
鬱梓從他手裏搶過一袋從商場買的新鮮蔬菜,沒好氣地道:“真幼稚,別人又不是瞎子,能都看不見我嗎?我又不是透明人。”
戰凜沒答話,跟在鬱梓的身後,深邃的眸子裏透出星星點點的溫柔。
將買好的東西放回到家裏後,鬱梓有些無聊,從坐直升飛機回到S市已經在家休息了整整六天,這六天戰凜無處不在,不管吃飯還是睡覺都緊緊相隨,鬱梓也習慣了戰凜這樣的陪伴。
聽說最近律師事務所接了不少案子,每個律師都忙翻了,加班加點更是常事,鬱梓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在家自然是待不住了,所以便打電話告訴主任明天就回去上班。
時間還早,才午後兩點多,這幾天鬱梓跟戰凜多數都是待在家裏,即使出去也是在附近走走,明天就要上班了,鬱梓突然很想去一個地方,便提議道:“戰凜,我們出去吧。”
“去哪裏?”戰凜一副“什麼都聽你的”表情。
鬱梓拉過戰凜攥著鑰匙和新買的手機以及錢包“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十分鍾後,兩人上了一輛309公交車。
鬱梓將臉貼在幹淨的公交車玻璃上,突然問道:“戰凜,你見過海天相交成一線的美景嗎?”
“很小的時候看過,不過不太記得了。”戰凜看向窗外,目光中流露出令人心痛的孤獨。
在黑暗世界裏披荊斬棘的戰凜大概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沒有時間去留意周圍的美景了吧!現實的殘酷與嗜血的黑.道生活將他緊緊束縛著,甚至扭曲了他真正想要的一切,所以普通人對於想得到的東西大多數會努力爭取,爭取後如果發現依舊得不到,也許就會放棄,而戰凜對於想得到的東西則慣於強取豪奪,不顧一切地要占有,字典裏沒有“放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