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錯了。”戰凜神秘一笑,“他雖然身材纖細,但骨骼精奇,而且底子極好,最重要的是過去的這麼多年,一直是我親自訓練他,現在即使是我,要打贏他也不容易,戰獄還太嫩,在黑暗世界裏摸爬滾打,大意輕敵是最要不得的,有時候真正的敵人並非是看起來強壯魁梧的,反而可能是短小精悍的。”
“你是說,禦天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鬱梓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在整個軍火基地裏,已經沒幾個人是戰獄的對手了,就連戰凜有時候也……
看出鬱梓的懷疑,戰凜輕笑著挑起鬱梓的下巴,“我的小烈馬對我這麼沒有信心?你真以為我每次都把他往死裏打嗎?哪一次我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暗地裏讓著他?我不受點傷,你豈不是又要為了他生我的氣?”
鬱梓散發著倨傲亮光的雙眸中波光粼粼,戰凜雖然霸道,卻真的事事為他,為他想,為他做。
戰凜繼續認真道:“那小子不可能是喻馳的對手,起碼這兩年內,他沒有贏喻馳的勝算,喻馳的力道與出手狠辣、精準都是那小子比不上的,他要學的還多著呢!如果輕敵,他會輸得更慘,還有,當年,喻馳告訴我,他想留在那小子的身邊,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喻馳是個可信之人,絕不會害那個臭小子……”
鬱梓沒說話,定定地看著戰凜,良久後突然道:“其實你是個好父親,你的嚴厲都是有道理的,輕敵的確是大忌。”
戰凜趴下來開始吻鬱梓,邊吻邊道:“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恨不得把他掐死……被那臭小子打攪了這麼久,我的鬱梓,我們繼續……”
鬱梓手腳無力地睜著視線朦朧的眼睛,有些無奈地在心中低歎,這個男人還真是麵冷心硬,明明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偏偏還得嘴硬地說是看在他的份上……
“嗯~戰凜,禦天打敗不了...喻馳的話,這兩年,你是不是、是不是就不讓他回來了?”鬱梓甩著汗濕的黑發,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有空去基地看他嗎?好了!不許再想他了,不然罰你明天下不了床!”男人霸道地截斷鬱梓的話與思想,一場愛的運動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而另一邊。
戰獄闖了“禍”後難得老實了一回,隨著兩個雇傭兵搭乘直升飛機回到了軍火基地,守著基地的人向戰獄報告道:“少爺,遵照凜爺的指示,新的教官明天早晨就會到達基地!”
戰獄慵懶地點頭,“知道了,來了再說。”
次日,朝陽升起。
才不過淩晨五點,喻馳已經穿著黑色的貼身勁裝進了軍火基地,他的身材並不高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身高雖然也接近一米八,但身材卻較為纖瘦,有力的小腿被包裹在貼身褲裏,看起來爆發力極強,雖然看樣子殺傷力不大,但那雙眼睛卻如鷹般鋒利,鼻梁高挺,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渾身帶著令人熱血沸騰的力量的美。
這是守在門外的雇傭兵們對喻馳的第一印象。
“喻教官!”幾個雇傭兵恭敬地向喻馳鞠躬。
喻馳淡淡地點頭,“帶我熟悉下基地,少爺呢?”
“這個時間少爺還在休息,少爺每天早晨七點半會準時起床,喻教官請隨我們來,這邊是……”一個雇傭兵邊帶鬱梓熟悉基地邊介紹道。
現在是淩晨五點,距離戰獄起床還有兩個半小時,足夠他熱身了,喻馳嘴角微微揚起,不自覺地抬手觸摸自己手背上早已愈合的傷口,那是十年前,他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留下的傷痕。
喻馳知道戰獄的身上也有當年救他一命所遺留的傷疤。
一顆差點要了喻馳命的子彈,如今那彈孔的痕跡,卻留在了戰獄的身上。
熟悉完基地後,喻馳開始自己每天固定的熱身運動,跟在他身邊的雇傭兵看到他如此高強度的熱身內容,紛紛瞠目結舌,這是凜爺訓練出來的人,毋庸置疑,但這個人的訓練內容,遠比他們更嚴苛,所以自然,這位新教官,能力遠遠高於他們。
喻馳熱身很迅速,兩個半小時內已經做了十幾種不同的運動,每一項都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透明的汗水在揮灑,透過陽光仿佛能聞到令人心醉的味道。
這是一種生命的力量,積極向上的,強大的力量的魅力,在喻馳的身上被施展得淋漓盡致。
七點半剛過,戰獄便準時從房間踏出,挑眉問身後的雇傭兵,“人已經來了?”
“是的,少爺,新教官名叫喻馳,已經在您的訓練場裏熱身兩個半小時了。”
戰獄冷哼,往欄杆的方向走,訓練場在一樓,戰獄站在三樓的欄杆邊往下看,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反複訓練腹部繞杠,姿勢十分標準,就像一頭小豹般爆發力十足,這一個畫麵美得令人驚歎,喻馳的汗水在空中揮灑,每繞一圈,那收緊的腹肌若隱若現,充滿男性的力量與魅力。
戰獄雖然驚歎,卻忍不住質疑喻馳的能力,他微微挑眉,“就他?也配當我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