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琛深深地看了眼唐淺,“淺淺,這些,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告訴你之前,你要先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
“你是不是……是不是愛上顧靖南了!”
唐淺先是一驚,然後愕然,最後是憤怒,“方慕琛,所以你今天不惜冒著暴露的危險把我帶到你母親那裏,就是為了穩住我是嗎?”
因為他察覺到她的立場變了,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出,難怪相處了幾年都不曾將她帶回去,卻偏偏在這麼危險容易暴露的時候帶她回去,就是怕她會叛變是嗎?
他曾說她心機重,他的心機又何曾淺了?
方慕琛眸光閃了閃,看到唐淺要下車,一把將她的手腕擒住,“淺淺,如果你仍然是愛我的,那麼,在宴會上,你就不會那樣做,從前,你從來都是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可那次,你變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任由你大嫂冤枉嗎?”
方慕琛一把將唐淺拉入懷中,歎了口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語槐她……因為我大哥的死精神上出了問題,所以,你不要和她計較!”
唐淺想要推開方慕琛,推了幾次,卻仍是被他緊緊抱著。他以為她在意的還是宴會上的那件事嗎?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現在,也是讓你明白的時候了!”方慕琛將她放開,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我為什麼要安排你在他身邊,為什麼要扳倒他,都是因為顧靖南他,害死了我大哥!”
“我大哥在十五年前死的不明不白,因為顧家的權勢,那件車禍案件非但沒有將顧家的罪魁禍首判刑,反而將過錯方判到了我哥哥的頭上,這也是我為什麼從小立誌要做檢察官的原因,顧家,還有在那輛車上的顧靖南,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唐淺震驚,除了震驚,她真的找不出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她沒想到,顧靖南和慕琛竟然有這麼深的怨恨。
她原本以為,隻是工作上的仇怨罷了。
定了定心神,唐淺仍是有許多地方不明白,“那這件事,和莫雅芙又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找她?而且,如果是十五年前的話,顧靖南也隻有十五歲而已,開車的人是他?”
“不是,開車的人是莫雅芙的母親,莫愛薇,莫愛薇曾是顧靖南父親的未婚妻,而那場車禍中,顧家的車裏,除了莫愛薇和顧靖南之外,還有莫雅芙!但是,我聽說莫雅芙小時候一直抓著顧靖南說,是你害死了我媽媽之類的,所以那場車禍,和顧靖南脫不了關係!”方慕琛看了她一眼,看她仍然是滿臉震驚,緩緩說道:“好了,淺淺,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慕琛替她攔了一輛出租車。
唐淺魂不守舍的坐進去,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原來慕琛找莫雅芙是為了讓莫雅芙替當年那場車禍作證。
那這麼說來,莫雅芙應該算是顧靖南重新組合家庭的妹妹了,但是,如果莫愛薇隻是顧靖南父親的未婚妻,沒有嫁入顧家的話,那,顧靖南和莫雅芙應該算不上什麼親屬關係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一點,顧從霜才會那樣反對顧靖南和莫雅芙的嗎?
渾渾噩噩的回了別墅,別墅裏,除了傭人之外,仍然是冷冷清清的,顧靖南,依舊是不在!
真的是顧靖南,害死了慕琛的大哥嗎?
一整天似乎都有些心神不寧,到了下午,才稍稍恢複一些。
上午工作做出了不少錯誤來,被人事經理叫去辦公室好幾趟,看人事經理想罵又不敢罵的樣子,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隻能一直和楊經理道歉。
倒是蘇沫,一反常態,工作認真還專心起來,基本上就是心無旁騖。
晚上下了班,和蘇沫一起走出了顧氏大樓,蘇沫才算鬆了一口氣,“終於輕鬆了,我都不敢在辦公室裏說話!昨晚玩得太過頭了,一大早剛來就聽到辦公室的同事取笑我,說我不但神經病發作,各種抽風,還說我管副總叫子譽,搞得我囧了一天不敢在說話!”
唐淺咬牙,扯著蘇沫有些肉肉的臉頰,挑眉說道,”你何止叫副總子譽啊,你還拍著手讓大家也叫他子譽!”
“啊!”蘇沫驚叫,“不是吧,那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丟死人了!”
“你發酒瘋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要說阻止了!”就像她昨天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韓子譽是為了她才來的,搞得她今天在公司裏差點成了女同事的頭號公敵!
“啊啊,我酒是穿腸毒藥,酒是出櫃聖品,酒是一ye情的神助攻,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蘇沫哀嚎。
唐淺瞥了她一眼,沒在說話。
不遠處,有個商務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下車,朝著唐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