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種地方,幾乎是荒無人煙,他Peter怎麼能正好遇到出來散心的她!所以極有可能,是從她出了家門之後就一直跟著她,而剛才,又看到這裏這麼清靜,不會有人看到,才將她叫住的吧!
這也是她有所戒備的主要原因。
Peter笑,“慕琛說得沒錯,你的確是聰慧的女孩!”
唐淺自嘲的笑了笑,聰慧?這話她的確聽過很多遍,可她卻不覺得,反而覺得,愚蠢,愚蠢至極了!
如果聰明,她怎麼還會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顧老爺子的壽宴,你也會參加吧!”Peter摘掉墨鏡,藍色的瞳中滑過一抹精光,又極快的消失不見,隻是笑眯眯的看向唐淺。“這樣的話,我們不如送顧家一份大禮!”
典溯齋
唐淺推開門走了進去。
店員正要打招呼,一看竟然是唐淺,連忙笑道:“原來是唐淺姐,好久好久好久沒見你來了,我們家貴老可是想死你了!”
“你就不想我嗎?”唐淺在女孩額頭上彈了一下。
女孩剛滿十八歲,名叫小媛,和她在孤兒院裏就很是熟絡。
小媛吃痛,笑著揉了揉額頭。“想,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來了!”
其他人亦是笑著跟唐淺打了招呼,雖然都是孤兒院的,認識,但都不是怎麼熟悉,隻能算知道名字,所以也都是點頭就算,然後繼續手中的工作。擦拭古董的擦拭古董,給客人介紹的就繼續介紹著。
唐淺輕車熟路的往裏麵走去。
曲徑通幽,越往裏麵走,陳列的字畫古玩便更加昂貴起來。
這裏的店長,貴老,是孤兒院院長多年好友,所以,唐淺從小就經常來這裏玩,貴老對她也是十分不錯,甚至比孤兒院的院長對她還要好,而且,聽院長說,她就是被貴老救了送去孤兒院的,所以她從小就對貴老很親近,而典溯齋的很多店員,都是她們那個孤兒院的孩子,長大了,便來這裏工作,既輕鬆又熟悉。
如果後來沒有遇到慕琛,或許她現在也會是這裏的一員吧!
打開最裏麵的房間,一個約莫七十多歲的老頭端坐在桌前,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正抱著一個古舊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擦拭,聽到開門聲,頭也沒抬,“小媛啊,去幫我泡杯茶!”
唐淺抿唇笑開,走過茶具那裏,熟稔的泡了一壺茶,然後輕柔地給貴老放了過去。
貴老嗅著茶香,眼睛沒一秒離開過花瓶,摸索著端起來講究地喝了一口,由衷讚歎道:“小媛的茶藝有長進啊,這味道,都要趕上你淺淺姐了!”
“貴老你老當益壯,味覺都不曾退化過啊!竟然還記得我泡茶的味道!”唐淺笑。
貴老聽到這聲音,一愣,然後驚喜地抬頭,就看到一直笑著的唐淺。
“你這丫頭,我還以為已經忘了我這個老頭了,你已經多久沒來了?你自己捫心問問?整整二百二十三天不見你人影了,電話也就偶爾打幾個,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我還以為你得等我出殯的時候才會出現!”貴老這才將花瓶放下,喋喋不休的數落著。
唐淺笑彎了眼,“那我怎麼忍得住,看您這麼有精神,我想恐怕離您駕鶴西去怎麼也得有個五六百年吧!”
“就這張嘴會哄人!”貴老嗤了一聲。
“手也會哄人!”唐淺轉身從茶具桌上拿起剛才拿來的巧克力鐵盒,放到了貴老麵前。
貴老撇了撇嘴,“我半年前就不吃酒心巧克力了,大夫說我血脂高,牙齒不好!看吧,半年不來,你都沒有小媛了解我!”
“誰說巧克力盒子裏一定裝的是巧克力?”唐淺笑了笑,伸手將巧克力盒子打開,盒子裏芳香撲鼻,不是巧克力,竟是鳳梨酥。
貴老愣了愣,這才朗聲笑了。這丫頭,總是給他意外驚喜,他喜歡上鳳梨酥,也是這半年的事兒!
“這一盒鳳梨酥,可不能抵消你欠我這半年的時間!”貴老臉上已經有了笑意,卻還是沉沉地說了這一句。
“知道了!”唐淺乖乖應下。
這時,小媛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眼唐淺,笑道:“還是淺淺姐有本事,能讓貴老這麼開心!在外麵都能聽到貴老的笑聲!”
“怎麼會,剛才貴老還說我不如你呢!”
小媛笑了笑,然後才說道:“對了,貴老,顧家三太太來了,要挑選顧家老爺子過壽時的禮物!”
顧家三太太?唐淺一怔,顧靖南的三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