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刷的一下朝著唐淺看過去。
顧靖南看著唐淺剛從包裏拿出的檀木盒子,眸色深深。
唐淺怔了怔,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檀木盒子,樣子看起來似乎是一頭霧水,“什麼?”
塗文敏眼光瞟過佟靜雲,佟靜雲勾了勾唇角,挑眉看向顧靖南。
嗬!新帶回來的媳婦第一天就偷了顧家的東西,看他這個做丈夫的,要怎麼做?
“哥,這個女人偷了我媽的東西,難怪她剛才急著出去找你,原來就是怕被人發現她將盒子裏的白玉杯藏了起來,然後在外麵拖延時間,以為我媽找不到白玉杯就此作罷了,她好等風頭過了再將杯子拿出來!”顧君務氣憤地指著唐淺。
顧靖南眸色一冷,沉聲道:“把手放下,‘這個女人’也是你叫的?這是你嫂子!”
“嫂子什麼!一個小偷也配做我嫂子?”顧君務看顧靖南存心包庇唐淺,氣得咬牙切齒,一把就要去奪唐淺手中的檀木盒子。
唐淺一驚,朝後躲去,顧靖南卻是穩準的抓住了顧君務的手腕,一把揮開,顧君務一個踉蹌,腳步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老爺子臉色更是一沉。
塗文敏大吃一驚,驚慌失措,又氣又急,急忙奔過去將顧君務扶起來,“君務,摔著哪兒了,沒事吧?”
顧君務亦是氣急,摔到了屁股,也難為情說出來,隻能憤恨的盯著顧靖南。
塗文敏咬唇,抬頭看向顧靖南,“阿南,你是越來越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了是嗎?君務可是你的弟弟,你竟然和你弟弟動手?雖和你不是同胞,但至少有一起長大的情誼不是麼?”
顧老爺子臉色越發黑沉,顧從霜蹙了眉,其餘人,有的擔憂,有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話沒說清楚,他就擅自對嫂子動手,這是他該得的教訓,三媽是長輩,我自認沒有做出任何忤逆長輩的事!”顧靖南聲音微沉,眸光垂下,瞥向蹲在地麵上的塗文敏,氣勢絲毫不弱。
塗文敏咬牙,被他的氣勢震了一下,逼得她無話可說。
顧靖南掃過眾人,最後落到雁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采晴急忙搶在雁姨前麵說到:“大哥,三媽準備送給爺爺的白玉杯在房間的保險箱裏丟了,但是雁姨說嫂子是最後進過三媽房間裏的人,而且還是單獨進去的,雁姨也說,嫂子出來的時候拿著一個盒子,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顧采晴說完,疑惑地看向唐淺,不會吧,這樣一說,真的是嫂子偷了白玉杯嗎?
”第一,你們找過房間嗎?或許是在某個房間的角落也說不定,第二,白玉杯既然是放在保險箱裏的,唐淺又怎麼拿得出來?”顧靖南眸光掃過眾人,看向顧老爺子。
唐淺蹙眉,始終抿唇不語,看向塗文敏。
雁姨連忙說了一句,“我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塗文敏瞥了眼雁姨,已經在唐淺手裏的東西,怎麼還能找得到?
抿唇看了眼顧老爺子,塗文敏才盯著顧靖南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偷走白玉杯的人是怎麼開了保險箱的,但是,東西的確是不見了,如果是遇到經常幹這種事兒的人,開一個保險箱不算是難事吧!”
唐淺冷笑,雖然塗文敏這番話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很明顯,說的就是她不是嗎,還說如果是經常做這種事的人,開個保險箱不難,就是說她是慣犯是嗎?
“夠了!”顧老爺子嗬斥了一聲,整個廳裏瞬間靜了下來。
塗文敏看了眼佟靜雲,佟靜雲臉上一直帶著淡淡地笑,恬靜的站在老公顧卓嵐身邊,不動聲色。
顧老爺子皺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麵,目光在每個人臉上走過,眾人紛紛緊張起來,最後,顧老爺子的視線落到了唐淺臉上。
唐淺不躲不避,直直迎上顧老爺子的視線,不卑不吭,不喜不怒,心底雖然因為顧老爺子鷹隼般的視線緊張起來,卻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自若。
卻見顧老爺子轉開了視線,反而是看向了顧靖南,“你信她嗎?”
唐淺驚訝,她還以為顧老爺子會質問她,或是讓她打開盒子,卻沒想到竟然是問顧靖南,還問顧靖南相不相信她!
顧靖南眸光微閃,瞳色深了幾分,幾乎是毫不猶豫,兩個字擲地有聲,“我信!”
唐淺一震,定定地看向顧靖南,胸腔莫名震蕩。
“好!”顧老爺子沉聲說了一句,“既然你信,那麼,證明給我看你沒有信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