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長毛線的虱子啊,我在找東西,怎麼不見了?”蘇沫抹了把頭上的汗,沒抬頭看唐淺,連衣服都顧不上整理就趴在地上找。
“找東西 ?找什麼東西?”
“手帕啊,那時候我給你包饅頭來著,之後你還我了,可後來不知道哪兒去了,該不會掉到廁所了吧?”蘇沫說完,直接懊惱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歎氣。
“你說的是這塊嗎?”
唐淺從衣服口袋裏掏出灰白色格子手帕,拿在手中端詳。
當時還沒來得及細看,這手帕,分明是個男人的!右下拐角,還用黑色的線繡了一個字母“S” ……
難道,是韓子譽的?
蘇沫一看到手帕,眼睛一亮,急忙去奪,唐淺快她一步,藏在身後,“你呀,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丟了呢?我的確是在衛生間地上撿到的,倒是給你洗過了,沒想到你這麼緊張這個手帕,以防萬一,還是我幫你保管吧!”
“我……我緊張什麼,你別胡說,這個隻是別人的,我想著見到人家的時候把東西還給人家……你想要保管你就保管好了!“解釋的急了,蘇沫有些麵紅耳赤。說完,又歎了一口氣挨著唐淺坐下,“不過,我估計夠嗆,其實說實話,我都不記得這個男人的樣子……”
唐淺莫名,“什麼?你不記得男人的樣子,還要留著這條手帕?”
“不是,當時我不小心撞到了那個人,然後手不是破了嗎?那個人就將手帕給我了,我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眸子,盯著我看的樣子,就像是磁鐵一樣,當然,這個隻是比喻,他的眼睛肯定比磁鐵好看,總之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更鬱悶的是,我到了晚上就完全忘了他的樣子了,估計當時我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他眼睛上了吧,隻是模糊地覺得他一定很帥!”蘇沫說著,眼睛都在發亮。
“所以你的意思是,再見那個男人,你也不記得他的樣子了是嗎?你記得隻是他的一個神情?”唐淺失笑。
這是什麼和什麼?哪有人記人隻記得一個神情?她也真算是絕無僅有的了!
“我和他見了不過幾十秒,能記住一個神情已經不錯了!最近記性越來越差了!比我老媽的記性還要差,說到我老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來這裏之前,和她說去朋友那裏了,現在估計急瘋了!”蘇沫眸光暗淡了下來,望著沒日沒夜的地下室,歎了口氣。
高興也是一天,恐懼也是一天,與其恐懼著戰戰兢兢,還不如開心一些,至少現在還活著……
“上次挾持著宋鎮遠的時候,應該讓你先離開的,隻是,如果你獨自一個人離開這裏,安全就沒辦法保證……”唐淺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突然,門口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她愣了一下。
緊接著,突然有水從門縫裏流了進來,唐淺吃了一驚,而且水流還不小……兩三分鍾的功夫,水流已經流了地下室一地,森冷的寒氣頓時滲透在皮膚裏,水流聲不斷,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淺淺,淺淺,這是怎麼回事?糟了……那個宋鎮遠是不是要淹死我們嗎?”蘇沫急忙將唐淺扶起來,兩人衣服已經濕了不少。
剛才還聊著天,沒想到突然之間就發生了這種變故,她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慌了起來。
“不知道,不知道那個人又搞什麼鬼,蘇沫,不管怎麼說,你先去敲敲門,如果水一直進來,恐怕不用半個小時,這裏就會被灌滿!”唐淺扶著牆壁,拍了拍蘇沫的肩膀。
如果要殺的話,早就已經殺了,就算要殺,這裏是他的別墅,灌水這種方法也未免太過奇怪了!
以宋鎮遠的手段來說,就拿那次遊艇上的事來說,就算是讓她死,也絕對不會讓她這麼舒服的死!
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已經入夜,天空黑雲壓城,沒有一點光亮。
原本應該沉睡的時間,宋家上下卻熱鬧無比,燈火通明。
“怎麼回事?”宋鎮遠臉色沉了又沉。
“雨下的太大的,可是沒想到附近的水全部都朝我們湧了過來,這……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啊!”李管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臉色發白,身上還穿著睡衣,都來不及換。
雖然整個宋家都建在比較低的地勢上,但是附近的山勢排水會排入附近的河流,平日裏幾乎流不到這裏來,而且,冬日裏少有這麼大的雨。
雖然這場雨已經下了一個下午,因為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他也沒有傷心,可是沒曾想到雨勢會這麼大,雨水合著泥水全部流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