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彥這番話,唐淺愣了一下,眼眶莫名濕熱,深呼吸,才將湧起的情緒壓了下去,朝著蕭彥一笑。
“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她實在找不出現在能表達她感受的詞語,說太多,無益。
“別謝我,我看的出來,其他人呢,都在刻意避開你的傷口,我是直接揭開傷口,撒了一把能快速康複的藥!你不要覺得我粗魯就好,那些避開你傷口的人,都是很在乎你的人,我呢,你對我來說,不是太重要,所以我想說什麼,便說了!”
蕭彥微笑,笑容透過陽光,多了分屬於他這個年紀,二十多歲男孩子的陽光朝氣。
“你你……”剛出來的蘇沫,看到蕭彥,驚訝的合不攏嘴,“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想做什麼?”
想到淺淺昨天說的搭訕,難道這個男人的最終目的是以她作為跳板,接近淺淺?
“蘇小姐,我今天沒喝水,你可以放心坐下!”蕭彥指了指對麵的空位置,朝著蘇沫友好地一笑。
蘇沫雖然狐疑,卻仍然是坐了過去。
唐淺聽到這一句,反應了一瞬,才反應了過來,“你就是蘇沫所說的那個男人?”
那個,昨天幾乎被蘇沫罵死的男人!
蘇沫聽唐淺這語氣,更是驚訝,“你們認識?”
蕭彥挑眉笑了笑,“我是她現在就職的娛樂公司的老板!其實,我們五年前就見過麵,你不記得了嗎?”
窗邊,韓子譽捏著酒杯,目光複雜地盯著外邊的兩道身影,手裏的杯子越捏越緊。
“子譽!”
葉明蕊敲門走了進來,見韓子譽沒有反應,便走近,看到外麵的一幕,眸中多了一抹向往。
“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像他們這麼開心的吧,不知不覺都過去七八年了……”
七八年的時間,物是人非!
“明蕊姐,這麼多年沒有滑雪,有些生疏,我們也下去試試,怎麼樣?”韓子譽放下紅酒杯。
葉明蕊點了點頭,不明所以。
不過,滑雪是她的最愛,原本試營業準備和他們一起滑雪,但是唐淺來了,便取消了這個行程,將氣氛搞得太過熱鬧,始終不合適。
現在聽韓子譽這麼說,她自然是開心應了。
“你說你五年前在那個聾啞語教室見過我?還朝我笑了?”蘇沫踩著滑雪板,一邊努力保持平衡,一邊努力回憶著。
有這麼一檔子事嗎?
她怎麼不記得?
“那我當時和淺淺一起去的,我一會兒問問淺淺,她準記得……”
沒想起來,蘇沫隻能這麼說!
“我不記得唐淺,隻記得你去過,甚至剛才,我才知道當時坐在你身邊的是唐淺!”蕭彥聳了聳肩,拉著她一點一點往前挪。
“你慢點!”腳下一滑,蘇沫嚇出一聲冷汗來,“還有你視力沒毛病吧,我和淺淺坐在一起,你不記得淺淺記得我?”
“這很奇怪?”
“當然奇怪了,我和淺淺在一起,正常點的男人都會先去看淺淺吧,你想想,就像是將一隻白鶴和一隻鴨放在一起,大家第一眼都會看白鶴記住那隻鶴吧!”
蕭彥噗嗤一聲笑出聲,這個比喻,還真是恰當。
“因為我是蕭彥!”
蕭彥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來,蘇沫沒反應過來,擰眉不解。他是蕭彥和看她有什麼直接間接的關係?
隻是,蕭彥,蕭彥……這個名字,莫名地有些耳熟!
蘇沫突然張大嘴,“你……難道你……”
“沒錯,就是小學四年級,你給寫情書的那個蕭彥!”蕭彥說著,眸光微閃,一個側身鬆了手。
“啊啊,蕭彥你這個混蛋……”蘇沫猝不及防,驚呼出聲,聲音剛落,就臉朝下整個人栽到了雪裏。
這個挨千刀的,這尼瑪究竟是什麼孽緣?也難怪蕭彥見了她會噴水,如果早知他是蕭彥,她估計會噴血……
蘇沫哀嚎,從雪中撲騰了兩下沒能起來。弄得滿身滿臉都是雪。
猛地,手臂一緊,她被一把從雪地裏拉了起來。
“求你了,能不能把我給你寫情書這件事忘了,我們井水不……”蘇沫的後半句話生生停頓在口中,整個人愣住了!
將她拖起來的根本就不是蕭彥,而是韓子譽。
韓子譽的臉沉了又沉,“蘇沫,我們談一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淺淺還在那邊等著我,我要先回去了!”蘇沫從韓子譽的大掌中掙脫,忘了自己還穿著滑雪板,狼狽的差點兒栽倒,急忙躬身脫下抱起來交給不遠處若有所思的蕭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