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你出來啦!”石非性子直爽,看見舞陽安然無恙,眼睛登時放光,上前一把抓住她,使勁搖晃兩下,又伸出拳頭衝著舞陽的前胸砸去。
舞陽隻是淡淡笑著,由著石非晃自己的手臂,如今看他出手如風砸向自己的前胸,急忙身子一側避了過去。
“師兄!”
“可急死我了!你他娘地!”石非眼圈突然一紅,卻“呸”地一聲向地下吐了口痰。“真是個惹事精!”
“師兄!”舞陽的眼裏閃過一絲溫暖,埋在心底的那種冰冷突然塌了一塊,有熱血汩汩冒了出來,卻不敢表露。“我沒事!”
“你他娘地再有什麼敢瞞著老子,老子定跟你割袍斷義,從此再不相幹。”石非嗓門奇大,兩眼狠狠瞪著,聲勢浩大地站在舞陽前麵大聲嗬斥,宛然一副舞陽的長兄的做派。
舞陽撩眼皮看見慕容已經追了上來,心裏一驚,嘴角彎了彎,衝著石非拱手。
“石非大哥,舞陽本就不是南派傳人,當初隻是借著南派想去桓王爺府,咱們之間本不是同門。”
說著衝石非使個眼色,饒是石非平素大大咧咧,這個明顯的眼神也已經收納在眼底,心裏明白。禁不住使勁又向地下啐了一口,擼起袖子輪拳砸了過去。
“你他娘地,我為了你險些喪命,這時候你居然跟我劃清界限了。混賬!”
舞陽身子一滑,閃過了他的老拳。“石大哥,恁地還是如此魯莽!”
“你他娘地!”
“舞陽本是天機子傳人,怎敢欺師背祖,當時真是不得已。”舞陽歉意一笑,又拱拱手。
這時候慕容景林追了過來,急忙橫在了兩人中間。石非微微哼了一聲,撇下嘴,卻不好再動手。
“舞陽,景林甚是擔心。”
“慕容王爺,小人不過一奴,不值得王爺如此掛念。”舞陽展顏一笑,嘴裏客套著,眸光似水流淌在慕容的臉上,明明白白顯示著感激。
隨即扭頭對著石非,“石大哥,既然你已經攪合其中,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你小子滿肚子彎彎繞。呸!”石非搓著雙手,一臉的不屑,猶自氣哼哼地。
“石大哥,我本來攜一份藏寶圖下山,準備遵王爺令,返回軒轅王府,不料半路為人算計。”舞陽清白一笑。“當時我正和慕容王爺一道追查木道人的死因,圖在那時丟失。”
“什麼?”石非眸光一緊,身子有些僵直。
舞陽伸手拽過石非,一臉的愧疚。“舞陽做錯了事,引起我家王爺震怒,一切都是舞陽咎由自取,但是牽累了南派,實在於心不忍,還請石大哥諒解。”說著舞陽抖抖衣裳,一躬到底。
“你他——娘地!”石非心裏一軟,急忙拉起她。“何必如此?”
“舞陽現在已處風口浪尖,不想拖累任何人,還請慕容王爺,石大哥見諒!”舞陽衝二人又拱了拱手。“舞陽身份卑微,一向獨來獨往。”
說著舞陽轉眸看向慕容景林。“慕容王爺為舞陽所做,舞陽銘感五內。”
“舞陽,既然我們已經上了一條船,就不要說見外的話。”慕容心裏明白卻溫和地將話堵了回去。“你想的太多了。”
舞陽斜眸看看慕容又看看石非,嘴角微微扯動,卻是沒有再說什麼。隨即又低頭看看昏迷不醒的楊八方,沉默了半晌。
“石大哥,我們先將他弄回去。”
“舞陽,你家王爺呢?”
舞陽輕輕搖搖頭,心裏暗自咂摸。耶律寒天,慕容景林,軒轅一醉,幾個人的臉一一閃過,她與慕容被擒這如此大的陣仗就這樣偃旗息鼓,何等的詭秘,玄機在哪裏?耶律寒天有幾個□□,那個釘子到底是誰,慕容景林的暗樁又是哪個?
“舞陽,他是你拿住的?”石非突地插了一句,象是憑空一把利刃紮進舞陽的腦子裏。
“呃,離開地宮的時候撿到了這個。”舞陽笑笑,舉起了梨花針筒。“無影梨花針,如意門獨門暗器,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否則我隻怕是他囊中之物。”
石非上前,踢了楊八方一腳,看著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有些擔憂。“他娘地不會這麼死了吧。”
“我翻了翻,他身上沒有解藥。”舞陽手展了展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礙!”慕容走上前來,伸手袖出一丸黑色藥丸子。“他不能死!否則耒陽三傑的線索又斷了。”
“慕容兄,三傑沒有解救出來?”舞陽一怔,凝眸看著慕容景林,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