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槍、刀、劍、矛、盾、斧、鉞、戟、黃、鐧、撾。
……滿屋子都是兵器,從薇柔一進將軍府看到的所有見到東西都是兵器。老天,這裏還是人住的地方麼,還是純屬的兵器房?
“哇塞,炎戰啊,你沒事在家裏放那麼多兵器做什麼啊?”薇柔一個一個的參觀著,那些放了一百的都不會被人碰一下的兵器。
上麵都是灰塵,輕輕的吹一吹,灰塵立刻在眼前飛舞,薇柔咳了幾下。
任由著薇柔像看博物館似的看著自己房裏的每一樣東西,他笑著道,“這些,都是皇兄送給我的。”
原來都是炎征送的,管不得炎戰會像寶貝一樣的每一件都掛在房裏。
薇柔的雙眼盯上了一把看似很頓的刀上,“他送你那麼多兵器幹什麼啊,難不成他想讓你天天殺人啊。”
“殺人?”她難道以為天下所有皇帝都是天生的殺人狂麼,哪裏來那麼多人給他殺。“原來皇兄在你眼裏,真的那麼恐怖啊。”
試問,她薇柔什麼時候感覺炎征恐怖了,她才沒有怕過他。
“恐怖倒是談不上啦……”薇柔撇著頭,手指無意中觸碰上那把‘看似很頓’的刀。既然是很頓的刀,那碰一下應該沒什麼大礙吧,又不會割破手指。
被炎戰看見,他立刻衝上前。
“小心,別碰!那把刀很——”武功再高的高人,動作都沒有薇柔的小手快。
瞬間,一縷紅色的東西從刀刃上滑下。她看看那紅色的東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居然被那把刀劃破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又遭殃了!”薇柔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流血的瞬間,她高舉著那隻血淋淋的手,大呼小叫著。她最怕疼了,怎麼這幾天‘痛’苦的事情總是圍繞著她啊!
怎麼這個丫頭到自己的府裏來還是那麼倒黴啊,炎戰緊張的上前去。看這些事都是薇柔自找的,不能怪別人了。
“我剛才想告訴你,那把刀其實很鋒利的,皇帝送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破銅爛鐵。”說著,他抓起那根滴著血的手指,往口中一放。
“哇,你吸我的血啊,放開啦。”血可不是能隨便吸的,她向縮手,卻被炎戰牢牢的按住。
現在滿口都是血腥的味道,炎戰也不管了,他口齒不清的道:“我是幫你止血啊。”
是止血還是催命,這樣下去,瓦伊薇柔的血被他吸光了怎麼辦。她也知道失血過多是要翹辮子的,她怎麼可以死在這裏啊,還沒有回現代,死也不甘心啊。
“哎呀,放開啦。”薇柔用力一甩,“止血是這樣子的啊,開玩笑,你還有沒有醫學常識啊,萬一被你搞的發炎怎麼辦。你看看我的手啊,一隻向豬蹄一樣紅,一隻就被你搞得這樣。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我。”
她舉起兩隻已經不怎麼像人手的東西,擺在炎戰的麵前。
“哎,止血啊,是要用創可貼的。你有沒有創可貼啊?”薇柔想想說完自己又想想,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創可貼,“哦,我又忘了,你們這裏還不可能有創可貼。連個燙傷膏都沒有,什麼鬼地方。”
埋怨完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古代之後,薇柔垂下頭,為自己的雙手默哀三秒,“我的手,你們好可憐哦……”
雖然聽不懂薇柔一個人到底在嘀咕些什麼,炎戰還是溫和的笑了笑。
“既然你不喜歡我幫你止血,那我幫你包紮好了。”
起身走到門前,他回頭對著薇柔燦爛的一笑,“你在這裏等我哦,將軍府雖然沒有皇宮那麼大,但也不算小,小心別迷路了。”
經曆了那個那麼多‘風吹雨打’的夜晚,薇柔她還敢一個人亂走嗎。走出去,亦是簡單,可是要從原路走回來,那對她來說可就難了。
“嗯。”
看到她很乖的點點頭,炎戰這才肯離去。
不過一會,就看見他提著一個大大的盒子衝進房裏來,還稍稍的有些喘氣,看來是用跑的過去,跑得回來的。
“來,坐下。”炎戰拉著她,硬是分別坐在了大廳的兩個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