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陽琰好似腳下踩了彈簧一般,立刻從地麵上躥起,打算用手中的正陽劍,將翻倒在地的鐵甲蛛殺死。但是這時,另一隻鐵甲蛛不知何時爬到了二樓的頂棚上麵,猛地一個翻身,便朝著印陽琰砸了下來。
印陽琰無奈,隻好跳到一旁,心想:若是韓一此時在遭受這樣的偷襲,一定會在空中向後翻身,反手上揚正陽劍,將從上麵砸下來的鐵甲蛛腹部刺穿。不過他不是韓一,沒有那麼好的身手。而且,就算他有那樣好的身手,他也不會實施,他可不想被鐵甲蛛黑色好似汙垢一般的體液,從上麵迎頭澆下。
一瞬間的功夫,黎阿明招出的四隻鐵甲蛛,一死一傷,而印陽琰卻是毫無損,潔白的衣服上麵,就連一滴蜘蛛的體液也沒有濺到。這不由得使得黎阿明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印陽琰大卸八塊。尤其是在看到印陽琰臉上仍舊掛著淺淺的從容微笑,而又觸及到自己變成枯骨架的右手之時,不禁恨得差點將後槽牙給咬碎了,雙眼通紅得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黎阿明好似瘋了一般,雙手在夜蕭上麵瘋狂的舞動,快到隻能看到他雙手的殘影。受到影響的三隻鐵甲蛛,立刻揮舞著鋒利的前足,朝著印陽琰攻了過來。
印陽琰立刻閃身躲避,這才現他被逼到了二樓外欄杆的角落處,已經沒有了躲閃的地方。而這時,一隻鐵甲蛛的雙足卷著疾風,便朝印陽琰的雙腿襲擊過來。此時,印陽琰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韓一,若是韓一在此,他一定會向上一跳,將雙腿劈開放在二樓的欄杆的夾角上麵,來一個一字馬。印陽琰可無法將雙腿劈在兩個欄杆上麵來一個一字馬,不過他會蹈空之術,立刻將靈力灌進雙腳,原地向上一躥,在空中踩踏兩步,便跳到了襲擊他的鐵甲蛛的背上,手中的正陽劍,毫不遲疑的插進了鐵甲蛛的腹部。
“啊”,忽然十分突兀的響起了一聲尖叫。
尖叫聲好似警笛一般突然響起,但卻不是印陽琰出來的,也不是看到又死了一頭鐵甲蛛的黎阿明出來的,更不是被正陽劍刺中,並不會話的鐵甲蛛出來的。
尖叫聲是從樓下傳來了,一直忙著與鐵甲蛛交戰,無暇顧及樓下雜毛老道士和佛爺的印陽琰,在聽到一樓傳上來的尖叫以後,頓時心頭一涼,心:壞了!
印陽琰站在鐵甲蛛身上,身體隨著栽倒的鐵甲蛛向下落去,他根本顧不上往下跳,便慌忙扭頭衝著一樓望去。
平頭在從二樓跳下去以後,便從腰間將腰帶解了下來,在手中一抖,便變成了一把軟劍,話也不多,便朝著雜毛老道士和佛爺刺了過來。
光頭祥宴請印陽琰那日,佛爺一早便醉倒在酒桌上麵,後來上到馬車上麵的時候,是被人扶上去的,根本不清楚後來群鬼大鬧馬車的事件。後來,在廢棄工廠內摧毀永生教徒聚會的時候,隻有印陽琰一人進到了廢棄工廠後院,其他人都在外麵守著。不過那一次,佛爺有看到平頭和永生教的人在一起,後來平頭還同永生教負責演講,給新人洗腦的魚尾紋老者,一起逃出了廢棄工廠。那次以後,佛爺才知道平頭原來是一個大惡人,當初他們都差點死在了他的手上。如今,仇敵見麵分外眼紅。佛爺不由得怒斥平頭是個偽君子,真人,心腸猶如毒蠍一般,枉費他與平頭當初一起喝酒的情義。
平頭冷笑著將軟劍一抖,也不多,對準佛爺就分心便刺。
軟劍十分難練,比硬劍難練百倍,習練時需要精,氣,神合三為一,需要高度的集中,屬於劍器中最難練的劍術。由此可見,平頭即使不是個武術高手,也會身手不凡。
佛爺是個梁上君子,身上沒有硬功夫,不過他身形卻是異常敏捷,輾轉騰挪的功夫了得,加上他個頭,讓他看上去就好似一隻靈猴一般行功靈敏。平頭的軟劍攻擊,竟然一時無法傷到他。
不過,平頭屬於那種十分有耐性的人,要不也不會練習高難度的軟劍。他氣定神閑,不緊不慢的雙眼緊盯佛爺的咽喉,準備在最佳的出手時機,給佛爺致命一擊。
軟劍這種隨身攜帶的武器,很適合用來偷襲暗殺。在古時,習武上陣殺敵之人,一般都會身披戰甲,堅硬的鎧甲用軟劍無法刺穿。但是,盔甲並不會包裹都脖子上麵,所以裸露在外的脖子,便是軟劍的最佳攻擊對象。一般修煉軟劍的人,殺死對手的招數多為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