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應該就是陳金雲之前與她提過的那個奚顏吧。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能讓他那麼喜歡呢。隻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見沐冰雪沒有說話,陳金雲更是著急。突然,一個細小的發現引起她的注意:“冰雪,別告訴我,你們已經”
沐冰雪的頭垂得更低了,陳金雲頓時無語問蒼天了。她沒想到,吳浩天的速度那麼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沐冰雪吃幹抹盡。“你真的喜歡他嗎?”換了個話題,陳金雲繼續問道。
抬起頭,沐冰雪的目光染上一絲羞澀。“嗯,我喜歡他,他對我很好。”總得來說,他對她還是不錯的。在沐冰雪的生命中,很少有男人對她那樣好過。
拍了拍她的肩膀,陳金雲皺起眉頭,平靜地問道:“那你知道他對奚顏的感情嗎?你確定他也像你喜歡他那樣,喜歡你嗎?”
她的話,讓她猶豫了。想起早上所看到的情景,沐冰雪不自信地呢喃著:“我不知道,其實,我也捉摸不清他的心思。”
敲了敲沐冰雪的腦袋,陳金雲頗為無奈地說道:“真不知道你腦袋裏都想些什麼,不確定他的心意,竟然就把自己貿然地交給他。哎,事情都發生了,說這個也沒意義了。現在隻能期待他對你也是出自真心的。”雖然可能性比較小,陳金雲在心中暗暗補充了一句。
“金雲,你說,那個奚顏會不會已經不在人世了呢?”想起陳金雲曾提到過的事,沐冰雪好奇地說道。
攤開雙手,聳聳肩,陳金雲淡淡地說道:“誰知道呢,也許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吧。如果還活著,肯定早就出現了。”
如果真的死了,也許吳浩天就會把她忘記吧。畢竟,時間可以淡忘很多的過往。也許,她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沐冰雪重新燃起希望,臉上再次掛滿笑容。
突然想起剛剛收到的訊息,陳金雲激動地說道:“對了,冰雪,聽說蕭遠要回來了。”
蕭遠要回來了?沐冰雪一直以為,蕭遠這次離開,至少一年以上才會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那不錯啊,說實在的,好久沒聽他彈琴了,還真有些想念呢。”沐冰雪微笑著說道。
陳金雲點點頭,連聲附和。以前,蕭遠總會在她們無聊時彈奏鋼琴給她們聽。可不知為何,從某一天起,蕭遠便很少彈琴了。除了平時演奏還有練習的需要,幾乎很難聽到他的琴聲。
看了眼快要西落的陽光,沐冰雪站起身,不舍地說道:“我得回去了,要不然老媽要擔心了呢。”
陳金雲亦站起身,拿起桌邊的鑰匙,說道:“我送你回去吧,這裏很難打到車的。”
沐冰雪點點頭,沒有拒絕陳金雲的好意。她們之間,向來沒有那樣客氣。回到家中,卻沒有看到任淑華的身影。沐冰雪沒有感到一絲異樣,直接走到廚房的位置,開始著手準備晚上的飯菜。
自從來這裏生活後,任淑華的臉上,多了一些笑容。也許,她也十分渴望結束曾經那樣的生活吧。哼著輕快的曲調,沐冰雪快樂地忙活著。
時針指向六點,任淑華卻還沒有回家。沐冰雪開始有些著急,撥通了任淑華的號碼,卻無人接聽。難道她出了什麼事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沐冰雪飛快地往大門口走去。
就在打開大門的那一刻,卻看見任淑華雙眼無神地站在那。沐冰雪立即將她扶進屋內,擔憂地問道:“媽,你怎麼了?”
久久之後,任淑華這才回過神,看見憂心忡忡的沐冰雪,扯起一抹笑容:“沒,媽沒事,隻是有點累了。餓了嗎,我這就去做飯。”
沐冰雪一把拉住任淑華急於離開的身影,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她:“飯我都已經做好了。媽,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任淑華別過頭,目光閃爍地說道:“沒有啊,真的隻是累了。你先吃吧,我去床上躺會兒。”說完,立即跌跌撞撞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頭腦裏閃過。為什麼,她有一種感覺,仿佛任淑華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是身體不舒服嗎?
輕輕地將房門關上,任淑華無力地自門板上滑過。想起方才的遭遇,淚水不禁傾瀉而下。蹲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著膝蓋,將臉埋在雙膝之間,無聲地哭泣。
老天,你何其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