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目光中,沐冰雪瞧出一絲的擔憂與恐慌。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沐冰雪明白了她的心思。想必,她是以為這孩子是吳浩天的?輕啟紅唇,沐冰雪緩緩地說道:“不是他的孩子。安安的爸爸叫安恒之,這個答案對你而言,應該還不錯吧。”
聽到沐冰雪如此說,花霓裳尷尬一笑:“冰雪姐姐,其實我也沒有多想,隻是好奇而已。那個,冰雪姐姐,我還得去醫院產檢,就不陪你多聊了。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喝個茶,怎麼樣?”
略點了下頭,沐冰雪這才說道:“嗯,好,再見。安安,和阿姨說再見。”與花霓裳之間,除了吳浩天,便不知道該說什麼呢。而現在,吳浩天也已經不在沐冰雪的交談範圍之內。
安安懂事地朝著花霓裳揮揮手,甜甜地說道:“阿姨再見,有空來我家玩哦。”
憐愛地在安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花霓裳寵愛地說道:“嗯,好的,阿姨記得啦,安安再見。”說著,同樣伸出手,朝著她用力地揮了揮。牽起安安的手,沐冰雪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望著沐冰雪的背影,花霓裳久久地凝視。遇見她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吳浩天呢?雖然已經過去兩年了,但花霓裳知道,吳浩天還對沐冰雪心存愛戀。如果是這樣的話
回到別墅裏,卻沒有看到吳浩天的身影。直接將包包丟在沙發上,花霓裳大聲地喊道:“張嫂,快倒杯水給我。”
聞言,張嫂立即端了杯熱水來,微笑著說道:“夫人請喝水。”雖然是夏天,但張嫂卻不敢給她涼水。如果傷及她的胎兒,吳母恐怕會饒不了她。
喝了口茶,花霓裳疲倦地閉上眼:“浩天回來了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吳浩天今天的工作應該不多,該早點回來才是啊。
為難地皺起眉頭,張嫂露出一副猶豫不決的神情。見此,花霓裳疑惑的問道:“張嫂,有什麼話就說。我平時待你不錯,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隱瞞。”花霓裳性格和善,因而與家裏的仆人關係倒還不錯。
本是想要替吳浩天隱瞞,現下看情況,不說也不行了。“少爺他,在沐小姐的房間裏。”偷偷地看了眼花霓裳的神色,張嫂麵色緊張地說道。
在沐冰雪的房間,他在想她!倏地從沙發上站起,顧不得頂著不算小的肚子,花霓裳飛快地往樓上走去。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吳浩天竟然還是想著她!花霓裳緊緊地咬著牙齒,一臉憤憤的神情。
“夫人,小心地滑。”張嫂緊張地喊道。瞧著花霓裳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張嫂生怕兩人會產生爭執。
迅速地上樓,花霓裳砰地一聲,用力地推開了本是屬於沐冰雪的房間。雖然沐冰雪已經離開了,但屋子裏的擺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更讓花霓裳發狂的是,她有一次曾看見,吳浩天竟在沐冰雪的房間裏過夜。吳浩天曾經下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這個房間。
看到花霓裳破門而入,吳浩天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見她一副氣勢衝衝的模樣,吳浩天淡淡地說道:“你在幹什麼?如果沒事,就出去。”
“出去?嗬嗬,這裏是我家,我應該去哪裏?”花霓裳努力抑製住自己的努力,平靜地說道。他們已經結婚了這也應當算是花霓裳的家。可是為什麼兩年過去了,花霓裳卻從未覺得,這裏是她的家?可能,是因為吳浩天對她的態度吧。
站起身,麵朝著花霓裳,吳浩天不悅地說道:“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無理取鬧,他竟然說她無理取鬧!花霓裳生氣地吼道:“吳浩天,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你來這裏幹嘛?怎麼,悼念你死去的愛情?”說著說著,花霓裳的話語裏帶著一絲的嘲諷。
像是被人觸及傷口,吳浩天的麵色頓時變得森冷。“花霓裳,注意你的言行。既然你想要做我的妻子,就扮演好你的角色。”這幾年來,沐冰雪一直是他心中的傷口,不願任何人提起。他隻希望能夠在無人瞧見的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妻子?吳浩天,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來看待嗎?”花霓裳憤怒地說道。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花霓裳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如果你真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就不該來這裏,想念你的情人。如果你真的那麼愛她,就不該拋棄她,和我結婚。”
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房間裏回想著。傻傻地望著自己的手,吳浩天一時忘記了動作。他剛剛竟然打了花霓裳?結婚這麼久,即使再討厭,吳浩天也沒有對她動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