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的傻女人,有的時候,她們可以為了一個很傻的理由,而做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來。而沐冰雪,便是這樣的傻女人。望著他那平靜的眼眸,她忽然想要證明一下心中的想法。宋紫清為他下了藥,那他真的徹底將她忘記了嗎?依稀還記得某人曾經說過:我忘記了所有,卻依然記得,我曾經愛過一個叫沐冰雪的女人。
站著他的麵前,沐冰雪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種名為笑容的情緒。生與死對她而言,皆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究竟讓誰說下去,她早就有了打算。“你,真的對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嗎?”沐冰雪微笑著說道。
平靜地看著她,吳浩天冷冷地說道:“我愛的人隻有一個。”
很好,很不錯的打算。瞧著眼前的情景,沐冰雪忽然悠哉地說道:“宋紫清,你覺得,我會考慮你的問題嗎?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你可一定會沒命的。”
聞言,宋紫清自信地說道:“不錯,但是我在賭,賭你們的不忍心。你不是很愛浩天嗎,你就舍得看著他在你麵前死去嗎?況且,就算你舍得,你覺得趙月蓉舍得嗎?”言語中,滿是篤定。
確實,按著趙月蓉對吳浩天的寶貝程度,怕是一定不會答應的吧。走到她的跟前,沐冰雪緩緩地說道:“如果我真的選擇讓他活,你就欠我一命了。”
掙脫掉吳霜霜的手,趙月蓉忽然緊緊地抓住沐冰雪的手,懇求道:“冰雪,謝謝你。一直以來我那樣對你,你真的不恨我嗎?”
恨?嗬嗬,如果是不恨,那該有多好。望著那張被歲月留下痕跡的麵容,沐冰雪忽然有些同情。隻是兩年的時間,她卻好像蒼老了許多。這世界上,傷心難過的,不僅僅隻是她沐冰雪一人。“從前我恨,但現在,我不恨了。趙月蓉,你也是個可憐可悲的女人。”沐冰雪平靜地說道。
可憐可悲,確實如此。這兩年來,趙月蓉一直生活在悔恨與懊惱之中,一點都不開心。如今,她怎麼能夠讓她再為吳浩天犧牲!想到這,吳母認真地說道:“你是個好女人,我也相信,你會是個好母親。前天,小宇打電話給我,他說你對他很好。當時,我真的很開心。如果你和浩天之間真的隻能活下一人,我希望那人是你。浩天他欠你太多,我們吳家也欠你太多了。”
聽到這一句話,沐冰雪說不出的驚詫。眼前的人,真的是曾經那個不停地傷害她的趙月蓉嗎?唇角微微地揚起,沐冰雪嫣然一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說完,沐冰雪忽然調轉方向,往宋紫清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想法便堅定幾分。彎下腰,拿起放在玻璃桌上的水果刀,沐冰雪抿唇一笑。
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望著那雙依舊淡定的眼睛,沐冰雪忽然覺得,那雙眼,空洞灰暗,毫無半點生機。把玩著水果刀,沐冰雪輕笑著說道:“吳浩天,你覺得,我敢對你下手嗎?你覺得,我和你之間,誰會活著。”
吳浩天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看著宋紫清:“隨便你,紫清讓你選擇你就選擇。”
聞言,沐冰雪冷笑著說道:“是嗎?你真的那麼愛她?既然她讓你去死,你也會答應。”
未有絲毫的猶豫,吳浩天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錯,我愛她。”
愛?愛!嗬嗬,沐冰雪覺得自己好失落,深愛的男人,卻甘願為了別的女人去死。想到這,葉藍依的目光中頓時露出一抹的恨意,握著水果刀的手慢慢地握緊。見此,在場眾人紛紛屏住呼吸,直直地盯著沐冰雪。她,要殺了吳浩天嗎?
用力地抓住水果刀,沐冰雪閉上眼睛,把心一狠,頓時向水果刀插入自己的身體。那一刻,沐冰雪清晰地聽到了鮮血外流的聲音。看到這,眾人紛紛吃驚地看著她。怎麼會是??
看到那不停地往外冒的鮮血,吳浩天那平靜的目光中,慢慢地浮現一絲的困惑。注視著那張蒼白的臉蛋,他的心裏,忽然有股奇怪的感覺。“為什麼?”吳浩天不由自主地問道。
啪啦一聲,水果刀應聲落下。扶著沙發,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沐冰雪淺淡一笑。低下頭,看著身體上那明顯的傷口,還有那不停往外溢出的鮮血,沐冰雪輕輕地說道:“我在賭。”
賭?聽到這個字,吳浩天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的不解。當視線落在那殷紅的血液上,吳浩天的腦子裏忽然冒出一些怪異的感覺。腦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努力地想要衝破束縛。他這是怎麼了?吳母著急地上前,看著那驚心的傷口,驚慌地說道:“你,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希望你活下來嗎?冰雪,你真是個傻女人!宋紫清,還不快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