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奇跡的。就像是沐冰雪以為自己要永遠地被關在這個山穀裏的時候,上天還是同情她,為她帶來了希望。心中的喜悅,真的可以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
坐在草地上,一邊吃著嚴爵摘來的水果,一邊詢問著這裏的地形:“我們是從上麵摔下來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山的中間嗎?這裏有路可以出去嗎?”
嚴爵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皺著眉頭。就在剛剛采野果的時候,他也再次查看了周圍的地勢,就是找不到可以走出這裏的路。“不知道,一會再去找找。”嚴爵淡淡地說道。從他的語氣裏,聽不出絲毫擔心的味道。
吃了幾個野果,沐冰雪終於覺得肚子不再額了。現在有了力氣,才能更好地尋找出路。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一定不能困在這裏。站起身,走到深潭前,沐冰雪單手托著下巴,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們是掉到這深潭裏的,可是為什麼我們往上看,卻看不到懸崖,這是為什麼?”
聞言,嚴爵平靜地說道:“原因很簡單,這裏距離懸崖很高,不是肉眼所能看到的距離。而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到處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或許是吧,勾起一抹笑容,沐冰雪甜甜地說道:“那我們開始行動,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我們一定可以走出這裏。”說完,率先往前走去。
還真是樂觀,嚴爵不覺一笑。將剩下的野果全都放在背包裏,跟在她的身後,繼續往前探索。這裏的一切都是未知的,隨時充滿著危險。作為一個男人,有義務保護弱小的女人。
這裏的地勢還真是險峻,抬起望去,皆是陡峭的山壁。地上的路,全都長滿了雜草,應該很久沒人走過了吧。與剛才那裏不同,這裏幾乎都是高大的鬆樹,其中還夾雜著幾種說不出名字的樹。繞過泥濘的沼澤,踩過茂密的野草,不停地往前走去。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後,終於出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隻見這裏全都是空曠的草地,而草地上則種植著一種嫣紅的花。對於這種鮮花,沐冰雪之前從未見過,自然也說不出名字。
走上前,望著那美裏的話,沐冰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觸摸:“不要碰,有毒!”就在她的手指即將碰到那些花的時候,嚴爵忽然大聲喊道。
聞言,沐冰雪立即收回來,好奇地問道:“有毒?你認識這種花?”
走到她的身邊,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那些罌粟。嚴爵向來喜歡養花,自然也就認得它了。“嗯,它叫罌粟。”
話音未落,沐冰雪倏地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那美麗妖豔的話,說不出的詫異。對於罌粟,沐冰雪曾經聽說過一些。有人說,罌粟是美麗而致命的。眾人經常會被她美麗的外表所蠱惑,卻忘記了她本身含有劇毒。因此,很多人長長將罌粟比喻成美麗而心如蛇蠍的女人。
與沐冰雪的驚訝相比,嚴爵的表情更值得探究。放眼望去,幾乎整整一兩畝的土地都被種植著罌粟。他能斷定,這些罌粟一定是人為的。“這個山穀一定有出路。”嚴爵篤定地說道。
“真的嗎?”激動地拉著他的衣服,沐冰雪滿臉欣喜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在哪裏?”
看著眼前的美景,嚴爵淡淡地說道:“既然有人能來這裏種罌粟,那就一定有出路,總不能都像我們這樣跳懸崖吧。況且,即使跳了下來,不知道如何出去,也就沒有種植罌粟的必要。”
讚同地點了點頭,沐冰雪繼續問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嚴爵慢慢地說出一個字:“等。”如果想要知道如何出去,在這等那個人出現就可以了。
看了眼周圍,沐冰雪隻好支持了他的說法。在罌粟對麵的草地上坐下,歪著頭,沐冰雪感歎地說道:“罌粟真的很美,如果不是你剛才阻止我,我一定會碰她的。”很少有人能夠抗拒美麗的誘惑,致命卻充滿著吸引力。罌粟不是毒藥嗎,為什麼還有人大量生產?
暖暖的陽光照到臉上,沐冰雪慵懶地靠著一旁的小山丘,閉上眼睛假寐。不知道種植罌粟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如果半個月不出現,難不成就要在這裏等半個月嗎?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嚴爵淡然地說道:“你放心,他很快就會出現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能那樣堅信,但沐冰雪還是選擇相信。抬起頭,望著太陽,沐冰雪微微一笑:“浩天,你要等我!”
中午時分,太陽掛得老高。整整等待了三四個小時,卻還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吃著野果,沐冰雪疲倦地說道:“這裏好熱,如果那個人還沒出來,我先去打點水吧,要不然我們都會脫水的。”
嚴爵站起身,背對著她,說道:“我去找誰。”
就在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沐冰雪忽然說道:“等等,有人!”話音未落,隻見一位約莫隻有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穿著典型的少數民族服裝,背著一個小背簍,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那一刻,沐冰雪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