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隻是一場隨意的陪同,卻沒想到對她而言,竟有如此大的意義。多年後回想起來,沐冰雪真心感謝上蒼,能給她這麼一個好朋友。因為陳金雲,她的人生逐漸朝著完美的方向邁去。人定勝天,是陳金雲讓她明白了這個道理。
將沐冰雪送到飛機等候室內,吳浩天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再三叮囑道:“英國那邊的天氣和這裏有點不同,如果冷就多穿一件衣服,知道嗎?出門玩要多注意,現在有很多壞人,要小心些。還有”
聽著他喋喋不休地交代著,沐冰雪的麵色依舊平靜。可她的心裏,仍有一絲絲的波動。她可以做到不在意,但無法做到絲毫都不在意。一旁,陳金雲雙手環胸,取笑地說道:“浩天,你還有完沒完。才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就成了阿婆,那麼多廢話。你放心,我會把冰雪賣了,而且賣給一個有錢的主。”
本以為他會生氣地跳了起來,沒想到吳浩天的回答卻是“如果你敢賣了冰雪,我就把你老公賣到同誌夜總會裏,好好地伺候那些有需求的男性同胞。這應該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吧。”吳浩天輕笑著回答。
聞言,陳金雲雙手叉腰,氣得直跳腳。隨後,氣呼呼地跑到沐冰雪的身邊,挽著她的手,生氣地說道:“哼,你舍得冰雪,我還舍不得呢。好了,要登機,不讓你廢話了。”說完,拽著沐冰雪轉身離開。
微笑著搖了搖頭,吳浩天一臉的無奈。這陳金雲的潑辣,似乎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了。不過他卻很替沐冰雪高興,能有這樣好的閨蜜。而現在,他也該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這麼想著,吳浩天冷漠地轉身,朝著某個方向走去。所有不想容額昂他好過的人,也休想能夠過得舒坦。
不知飛行了多久,飛機終於落地了。隻見陳金雲快速地攔下一輛的士,直接坐了上去。利落地報了個地名,便仰躺著,一臉的疲倦。坐在她的身邊,沐冰雪關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很累?到底有什麼事那麼著急,不先休息下呢?”
擺了擺手,陳金雲側過頭,笑著說道:“不用啦,我在這裏休息下就好。先別問,一會你就知道啦。”說著,神秘地朝她眨了眨眼。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沐冰雪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陳金雲既然不說,那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沐冰雪卻沒有考慮過,陳金雲會將她帶到這裏,竟是為她。
計程車在一家醫院前停下,直接付了帳,陳金雲便挽著沐冰雪的手,快速地往裏走去。瞧著她那熟悉的模樣,沐冰雪好奇地問道:“你來過這裏?”
點了點頭,陳金雲笑盈盈地回答:“當然,我爸爸以前身體不好曾做過一個手術,就是在這家醫院。那個時候為了照顧爸爸,我也就在這個醫院呆了一個多月呢。所以呀,也算是有點熟悉咯。快走啦,要不然可就要遲到了。”說完,立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穿越過重重的建築,沐冰雪兩人終於來到一個醫生的辦公室前。稍稍地整理下沐冰雪的衣服,陳金雲笑著說道:“約翰醫生的脾氣很好的,一會他讓你做什麼你可都要照做,知道不?”
不明白地看著她,沐冰雪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陳金雲鄙夷地倪了她一眼,便直接拉著她走了進去。隻見辦公室內隻有一名年邁的老醫生坐在位置上,低著頭,手中不停地寫著什麼。一看到他,陳金雲恭敬地喚了一聲:“約翰伯伯,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聽到聲音,約翰醫生抬起頭,見是陳金雲,微笑著用流利的中文說道:“是金雲啊,聽你爸爸說,你已經結婚生子了。這可不乖哦,結婚都不通知伯伯。”
放開沐冰雪的手,陳金雲走到約翰醫生旁,撒嬌地說道:“約翰伯伯可不能冤枉我哦,本來呢,我已經準備好請柬,準備讓您好好地喝一頓喜酒。隻是那個時候您正好有個歐洲的學術研究要參加。我想呀,這學術研究可比我的婚禮要重要好多,所以就不敢打擾您了。不過呢,這也是我的不是。要不這樣約翰伯伯,今天我請您吃飯,算是賠罪,不知道約翰伯伯肯不肯賞個臉。”
約翰醫生笑得很是親切,看起來十分祥和。拍了拍她的手,約翰先生和藹可親地說道:“有這份心就好,伯伯不會生氣的。今天醫院有個會議要開,可能沒有時間。等下回有空了,伯伯再請你和你的朋友。這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