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轉身,朝著不同的地方走去。曾經緊密相靠的心,卻為何分離?所謂的信任,不過是一句令人恥笑的言語。
愛情是什麼?在沐冰雪看來,她的愛情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愛,她傷害了那些深愛著她的男人。從前,如蕭遠。現在,如嚴爵。歉疚太多一句無法負荷,沐冰雪不願再讓身邊的人為自己而受到傷害。如今她唯一能做的,隻是保證他的安全。
自從懷孕之後,沐冰雪發現自己的脾氣變得暴躁,也越來越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以至於某些時候,都忘了此時已是孕婦。這樣的情景,勢必會影響到孩子。當然,那些愛她的人,又怎麼舍得她去冒險。擁有這種想法的,嚴爵如是。拉著她的手腕,嚴爵淡淡地說道:“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解決。”說話間,嚴爵走到沐冰雪的跟前,關節付出吱吱的聲音。
看著他的側臉,沐冰雪的眉頭不由皺起。才剛抬起手,隻聽得記者大叔一副狡詐地說道:“還真是鶼鰈情深,隻是這對象嘛~吳夫人,如果你的丈夫知道這件事,一定很震驚吧。自己的老婆卻和別的男人在那談情說愛,甚至於偷偷約會被我們撞見。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真是值得我們調查調查。”他的語氣裏含著鄙夷還有得意,沐冰雪麵上的冷意不由加深。
輕哼一聲,沐冰雪冷笑地說道:“你想知道嗎?那就去查,我非常歡迎。隻是如果結果不是你想的,我也絕對不會手軟。得罪我的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抓著別人的把柄來危險的人。而眼前的記者大叔,便是這種人。隻是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人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見過。
不想與沐冰雪逞口舌之快,記者大叔笑眯眯地說道:“你們就等著看明天的好戲吧,到時,你會知道我的手段。”隻是他的話還未落下,嚴爵卻忽然拎起他的衣領,唇角帶著嗜血的笑。這樣的他,突然有種令人害怕的感覺。
見此,一旁的兩名記者著急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快放他下來。”
掃了兩人一眼,嚴爵淡笑地說道:“我倒是想知道,明天的新聞會怎麼寫。想讓我退去娛樂圈?沒問題。隻要你們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隨便。隻是明天的消息可能會是……煩人狗仔無止境糾纏,嚴爵盛怒隱退。這個新聞,應該也不錯。”
聽著他的回答,沐冰雪不由一愣。他的應對方式,真是足夠……強大。“不知道到時我的歌迷,會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所在的報社,真是令人期待。”嚴爵漫不經心地說道。
聞言,那兩名記者不禁有些猶豫。嚴爵所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隻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看展覽,況且對方還是個身份顯赫的有夫之婦。這種情況下,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們倆有奸情。在這樣的情況下,嚴爵所說的那種條件,確實可能出現。見同伴猶豫,記者大叔大聲喊道:“不要聽他的,我們就把新聞公布出來。到時,浩宇公司會坐視不管嗎?嚴爵,你完了!吳浩天,你完了!”
聽到吳浩天的名字,沐冰雪的眼裏快速地閃過一抹驚訝。聽他的口吻,莫非認識吳浩天?仔細地注視著他的表情,沐冰雪赫然發現,他的麵容越是熟悉。“你是誰?”沐冰雪疑惑地問道。
鄙夷地看著她,記者大叔憤恨地說道:“怎麼,你不記得我了嗎?十年前的海邊,你沒印象了嗎?如果不是吳浩天,我也不會家破人亡!甚至淪落到要來當記者的地步。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十年前的海邊?沐冰雪猛地瞪大眼睛,疑惑地說道:“是你?當年你綁架我,無論最後落得什麼樣的下場,那也都是你咎由自取。”她想起來了,原來他就是那名綁架她,最後逼得她跳海的綁匪。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他們卻還是相見了。
使出全身的力氣,記者大叔用力地掙脫嚴爵的掌心。想起那一年的情景,記者大叔的眼中閃爍著恨意。他的不幸,都是吳浩天造成的。這麼想著,記者大叔忽然從包包裏拿出一把水果刀,激動地衝著沐冰雪說道:“他那麼在乎你,如果看到你被我殺死,一定會很傷心。沐冰雪,你可就別怪我了……”說話間,記者大叔忽然用力地抓住刀柄,呼喊著朝著沐冰雪衝了過去。
沉下麵容,沐冰雪的手掌微微使力,看著那逐漸靠近的身影,她的臉上並未有絲毫害怕。就在她剛剛抬起手,準備抓住記者大叔的手腕時,一個人先於她的動作。隻見嚴爵迅速地跑到沐冰雪的跟前,而嚴爵一時沒有刹住車,刀子驟然滑過他的手腕。鮮紅的血,不停地落下。見此,沐冰雪著急地大喊:“嚴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