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指,唇角微微地揚起,夏以琛笑地說道:“因為如果你喜歡他,那現在也不會是吳浩天的妻子。但是,他應該喜歡你吧。一個男人是不可能完全隻有溫柔的一麵,之所以你會這麼覺得,是因為他將最美好的一麵,都留給你。就算你說的,他是把淚水留給自己,正是他不願意讓你為他擔心。這個叫蕭遠的人,應該很愛你才對。冰雪,你還真是幸福,能夠擁有像蕭遠和吳浩天這樣優秀的人。他現在在哪,我倒真想和他認識認識。我和他,真的有那麼像?”
是嗎?或許是吧。在沐冰雪的心裏,蕭遠一直很優秀。可是,人生總是不完美的。“幾年前,他已經過世了。”沐冰雪感傷地說道。對於他的死,一直是她心裏的痛苦與愧疚。那麼好的人,卻為了救她而死。有的時候沐冰雪總是在想,如果蕭遠沒有救她那該多好。這樣,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意外與不幸。或許沐易還能活著,安心還能活著,而吳宇也不用和花霓裳分開。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還活著。
背靠著站牌,夏以琛的臉上掛著笑意,卻未能達到眼底:“這可真是令人惋惜,聽你的語氣應該還想著他吧。要不然,你把我當成蕭遠,怎麼樣?對於美麗的女人,我也很體貼哦。”說著,夏以琛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意。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沐冰雪不屑地說道:“你?不配。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夠和蕭遠相提並論。世上所有人,都是特別的存在。誰都不是誰的影子,誰也不能取代了誰。雖然你沒有承認,但我依然覺得,你和他,有某種程度上的聯係。至於是什麼,暫時我還不知道。”
他,無法取代蕭遠?聽到這幾個字時,夏以琛明顯地感覺到,心中的煩悶。為什麼,他還是無法取代蕭遠這個人!明明,他都已經去世好久,為什麼還是不可以。想到這,一股恨意,在他的眼底浮現。隻是,他卻不會讓它們呆得那麼久。仰起頭,夏以琛雙手插在口袋裏,自信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比蕭遠更強。在這個世界上,我比蕭遠更加適合……活著。”
聽著他的最後一句話,沐冰雪的眼裏閃爍著一抹疑惑。他與蕭遠,到底有著怎樣的恩怨?從他的眼裏,沐冰雪讀到了一種厭惡,甚至於……一種悲哀。“是嗎?”沐冰雪不置可否。她不想去評價一個不認識的人,一些無謂的言語。在她眼裏,夏以琛便是一個比陌生人會多少說幾句話的陌生人。說到底,依然還是陌生人。
瞧了眼時間,沐冰雪轉過身,朝著遠處走去:“我走了。”說完,今天的散步,還剩最後一程。
看著她的背影,夏以琛忽然說道:“冰雪,看在今天我們這麼有緣分的麵子上,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哦。吳浩天最近好像和他的秘書走得很近呢,昨晚我還看到他倆關係很好地去喝茶。吳浩天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你可要看緊點。要不然哪天被人拐走了,你可就要受傷了。”
回過頭,沐冰雪淡笑地說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聳了聳肩,夏以琛的眼裏閃爍著莫名的情緒,說出口的話裏,隱含深意:“就算是為蕭遠所說,他那麼愛你,應該不希望你受傷吧。”說完,夏以陳同樣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沐冰雪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慢慢遠去。真的僅僅隻是他所說的那個理由嗎?秘書?他指的應該是奚顏吧。最近吳浩天,確實有些忙碌。收回心神,沐冰雪收回視線,往前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夏以琛這才停住腳步,唇角帶笑地看向沐冰雪離開的方向。剛剛他並沒有將那句話說完,若是說完,不就不好玩了嘛。雙手插在口袋裏,褐色的短發,在風中抖動著。他的一側唇角揚起,看起來像是在笑。可是他的麵上,卻帶著一股沉重的恨意:“因為他在乎你,愛你。所以,我更要……毀了你。”
有的時候,夏以琛覺得自己真是悲哀。如果能夠早幾年出現,他至少可以再見見蕭遠那個人。再親自讓那個知道,他已經變得強大。隻是這一切,好像都晚了很久。但至少,他還要證明,他比蕭遠厲害。而屬於他的東西,他全都要奪回來!這,便是他的生活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