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沐冰雪的回答,夏以琛不滿地回應:“我嚴重懷疑吳浩天的腦子被門板夾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那些沒心沒肺的話。”
話音未落,沐冰雪撲哧一聲輕笑。“是啊,應該是被門板夾了。要不然,他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但你,為什麼這麼確定,他所懷疑的,不是事實?”沐冰雪疑惑地問道。在她記憶裏,她與夏以琛,頂多也隻能算是萍水相逢,並無太多交集。
單手摩擦著下巴,夏以琛的眼裏帶著笑意。他的聲音不算很大,但卻觸動了沐冰雪的心弦,他說:“因為我在你眼裏,隻看到吳浩天一個人。”隻一句話,卻道出了沐冰雪的心聲。
坐在沙發上,沐冰雪的眼睛微微睜大,直視著他的臉。隻看到吳浩天一人,隻看到吳浩天一人……嗬嗬,就連一個外人都可以發現,為什麼他卻注意不到。仰起頭,望著天花板,沐冰雪笑得無力:“可是,他卻不知道。”想起他的猜忌與質問,沐冰雪隻覺得心口一陣揪緊。沐冰雪真的好慪火,隻因他懷疑她孩子的身份。那是她和他共有的孩子,他怎麼能夠這樣懷疑!突然,一個冰涼的手掌出現在她的眼前,將所有的黑暗,全都阻擋。
俯下身,看著她的麵容,夏以琛淡笑地說道:“說出來了,心情也會輕鬆些。他不懂你,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懂你。看來,他對你的愛並不深。”
拉下他的手,沐冰雪側過頭,麵色平靜地回答:“是嗎?或許吧。但也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十分鍾到了,你可以離開了。不過今天,我還是要謝謝你,聽我說這些。也請你走出這個大門之後,全部忘記。”
聞言,夏以琛一臉受傷地說道:“冰雪真是人如其名,果真絕情。不過,我正喜歡這樣的你。算了,我撤了。希望你和你愛的人,好好地在一起。”說完,夏以琛帶著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走出房間。
聽到房門響起的聲音,沐冰雪這才垂下眼瞼。一直以來,沐冰雪始終相信,吳浩天對她的感情就算不如之前深厚,至少還會有深深的在乎。而如今,她不再確定。夏以琛都可以輕易看出,為什麼唯獨他不可以。淺愛,再到用性命去愛,她失去了很多。可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吳浩天的質疑。在他眼裏,沐冰雪真是那樣犯賤的女人嗎?雙目一陣刺痛,沐冰雪閉上眼睛,將所有情緒隱藏。
半小時後,沐冰雪終於整理好情緒。而心情,也逐漸明朗。正如夏以琛所說,她是個孕婦。她不再是一個人,不可以自私地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危害了自己的孩子。溫柔地撫摸著小腹,沐冰雪柔和地說道:“寶寶,對不起,媽媽不會傷心了。其實能有你們,就是上天給媽媽最好的禮物。既然,你們的爸爸不要你們,那我也可以安心地離開。十幾天,突然變得不那麼漫長了……”
收拾好心情,沐冰雪拿起包包,笑著往外走去。心情好了,可以回家了。撥通了蘇小小的號碼,沐冰雪淺笑地說道:“阿姨,我想你們了。接下來這些天,我都要在家裏陪你們,好不好?”
走出酒店,沐冰雪回過頭,朝著夏以琛所在的房間,嫣然一笑:“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浩宇公司裏,吳浩天緊緊地繃著臉,一臉怒意地盯著站在前麵的黑衣手下。“你是說,從酒店出來之後,冰雪真的開心很多,是嗎?那個男人的臉,你們看清了沒。”吳浩天目露危險地問道。
低著頭,黑衣手下被吳浩天盯得頭皮發麻,卻也隻能強作鎮定:“抱歉,老大。因為您交代過,不能距離大嫂太近,所以我們隻敢遠遠地保護著。所以,我們並沒有看清男人的臉。在他進了大嫂的房間後十幾分鍾後才出來,也就在他出來後不久,大嫂也出來了。記得大嫂進去時心情還不是很好,可出來之後……好像開心許多。”
吳浩天沒再說話,隻是用力地握緊拳頭。隻聽得撕拉一聲,一份文件被他撕成兩半。“沐冰雪,你真的背叛我了嗎!”吳浩天在心中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