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一個人道:“這位姑娘和我們又沒有過節,為什麼要管她。我乃蕭家蕭傳泰,兩位為什麼傷我兄弟?”
竹竿兒說道:“嘿呀呀呀呀呀,那倒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擋著路了麼,又沒有殺他,你們還要幹嘛?”
蕭傳泰道:“二位也太目中無人了,今兒個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也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什麼人你們惹不起!”
竹竿兒聞言,急忙說道:“呀等等等等,”蕭傳泰隻當他認了慫要服軟,卻聽他接著說道,“你們怎麼光對準我們倆呀,那個人和我們一起的,他比我倆厲害十倍呢。”蕭傳泰轉頭去看,竹竿兒指的是那白衣少女,不屑道:“懦夫,還要躲在一個女人身後嗎。”
白衣少女霞飛雙頰,擺弄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話了:“對不起,我們的確是一起來的……”蕭傳泰揮揮手道:“姑娘你不必擔心,我蕭某不會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的,隻是教訓教訓你這兩位朋友而已。”白衣少女點點頭,接著有點害羞地道:“還有,他是亂說的,其實我比他厲害一百倍的。”蕭傳泰愣了愣,哈哈大笑道:“姑娘你倒很有意思,我們待會可以做個朋友。”
白衣少女說道:“還是算了吧,還有還有,我不是女孩子啦。”說著走上前來,伸出一根春蔥般白嫩的手指,輕輕一戳,就在蕭傳泰的頭上戳了個窟窿。少女粲然一笑,臉上明媚的酒窩看的眾人一呆,然後每個人的額頭上就都多了一個小洞,流出褐色的液體。
竹竿兒道:“呀呀呀,封老大不是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人了嗎,小花你怎麼又殺人了?”
這白衣人可不正是七魔穀的花未敗,他吐了下舌頭,道:“這就算萬不得已了吧,他說我很有意思哎。”
胖子難得地說句話:“你真是**。”然後手在空中一抓,憑空出現一個冒著熱氣的心髒,開心地嚼了起來。卻見那些人的胸口凹陷了下去。
花未敗蹲下來仔細地把手指擦幹淨,然後指著不遠處的龍山說:“那裏就是龍山了,今天就能到吧,時間沒算錯就是這幾天吧?”
竹竿兒道:“封老大說的,就是這幾天,那條龍終於下蛋了。”
花未敗忽然眼中啜著淚花,聲音哽咽道:“那條龍就要當媽媽了,真是好感動。我也想快點見到龍寶寶,快點走吧。”說著竟然哭了出來,隻是他的淚水在落地之時竟已結為一顆顆寶珠,噗噗噗的砸進泥土中。三人倒是誰也不在意,向前去了。
機關城,蕭府。
蕭立誠仔細地檢查了死者的傷口,緊皺眉頭,對身旁人道:“二弟,你怎麼看?”
蕭立軒抱著一隻白色狸貓,撫摸著它的毛,說道:“蕭傳泰他們連穿牆弩都沒有射出,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難道是被瞬間殺死的?這傷口很奇怪,像是拐杖之類的奇門兵器,不過一滴血也沒有濺到外麵,傷口周圍的皮膚也沒有破損或撕裂,難以想象是何等純熟。”
蕭立誠搖搖頭,道:“太奇怪,車隊什麼也沒有丟,為何殺人?”
蕭立軒道:“現場發現了幾顆寶珠,以我所見,倒像是淚光珠,大概是有人帶了寶物,被傳泰發現,見財起意結果被反殺,那人倉皇逃走時遺落下來的吧。”蕭立軒是當今三大工匠之一,眼光自然不差。淚光珠是雪山族的人在落淚時淚水所凝,光澤炫目硬度驚人,是世間罕見的珍寶。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雪山族也因此遭到綁架追殺,在幾十年前已經滅族。時至今日淚光珠的價格越來越高,也不知多少人為了這些財寶丟了性命,如此說來,讓人歎惋。
蕭立誠猶豫道:“可是你我都知道傳泰不是那樣見錢眼開的人,五城會議這等重大關節,我們務必小心,要仔細查查這件事,也不能讓我們蕭家人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