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的經曆可以編寫成一本故事書,在孤兒院長大,之後當了兵,還是頂尖的特種兵,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整個小隊因為意外除了他其餘人全體覆滅,病房裏的的老人,是他去世戰友的母親。
他說,本然死的人應該是他,是這戰友替他擋了一顆子彈,所以他僥幸活了下來,自從那次後,他就選擇了退伍,知道戰友家裏還有一位老母親,所以他才來這座城市工作,將戰友的母親當成他自己的親人一樣來贍養。
不得不說,陳輝是一個有血腥,真性情的男人,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我肅然起敬。
這一晚,我們聊了很大,我也跟他分享了我的故事,我們兩人之間的友情也更加深厚了,陳輝這人性格沉悶,可真當他認定一個朋友時,就會拿命來交心。
從陳輝將他的故事說給我聽時,我就知道,他已經認定了我這個朋友,把我當兄弟了,對此我很開心。
幾天後,陳輝告訴我,阿姨的病情好轉,醫生說隻要回家療養就可以了,我心裏也高興,還幫忙去醫院接阿姨回家。
陳輝跟阿姨住的地方是老城區,整片區域都是很老舊的這種,我看到四周已經有很多房子被拆了,到處都是磚頭石板,一眼望過去,很少看見人。
路也不怎麼好走,坑坑窪窪的。
陳輝背著阿姨,我則是拿著東西,走了四五分鍾的路程,我就看到了一座破舊的老屋,麵積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米吧,四周也有幾乎人家,可是都沒有看見人影。
“兄弟,這裏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真是不好意思,走,我們一起附近的超市買點水。”陳輝將阿姨安頓好之後,歉意的對我笑了笑。
陳輝住的地方,斷水斷電,這怎麼住人啊!
我也問了,好像周圍的住戶的搬家了,他怎麼不搬,一提起這個,陳輝臉色露出不忿之色,說,這片老城區要拆遷了,可開發商不厚道,把價格壓的太低,房子本然就是老人的命根子,如此一來,阿姨自然不肯賣了。
去超市的時候,兩手空空,回來時,我們手裏都提滿了東西,陳輝肩上扛著一袋大米,手裏還領著兩桶大的桶裝礦泉水,我手裏拎著兩大包日用品。
可是,當我們快到老屋時,看到房子前,停了一輛綠色的吉普車,陳輝臉色微微一變,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我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我們還沒走進屋子,裏麵就傳來了阿姨的哭喊聲,
“你們這些挨千刀的,這房子我不賣,你們不能這樣子……”
“老不死的,給你臉了,賣不賣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特麼的都傻愣著幹嘛,趁著那大塊頭不在,趕緊讓這老不死的按個手印。”
聽到這裏,陳輝臉色驟然劇變,將肩上還有手裏的東西一扔,就衝了進去,我也緊隨其後。
屋裏多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名個子矮小,身體肥胖,停著啤酒肚,脖子上帶著金項鏈,另外兩名,一個穿著黑色T桖一個穿著白色T桖,應該是矮個子男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