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班時,我接到了紅姐的電話,叫我去辦公室一趟。
到了辦公室,紅姐就對我最近的業績做了表揚,說我做的不錯,還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別在跟著阿南了,你現在的客源也足夠了,隻需要維係好手裏這些客戶也就足夠了。”
聽到紅姐的話,我心一驚,脫離南哥的管控,獨自一組,這可是在場子裏從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南哥的收入是跟我們業績掛鉤的,我現在是南哥這一組最賺錢的,也是南哥一手帶起來的,我知道紅姐看重我,想要培養我,可這時候我要是答應,就顯得有些忘恩負義了。
“紅姐,我……”我想要開口拒絕,可是紅姐擺了擺手,態度很是堅決,“行了,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還有,以後你的分成也改為四六分,你六,場子收四,好好幹,會所是不會虧待你的。”
我脫離南哥這一組的消息,很快就在場子裏傳開了,阿凱還有小斌找到了我,對我痛罵一頓,吃水還不忘挖井人,說我就是一頭白眼狼,忘恩負義。
各種流言蜚語,在場子裏散步著,每一個人背地裏都朝我吐口水,針對我的事情越來越多,儲物櫃被人撬開,衣服被弄的亂七八糟,工作餐裏看到雞骨頭,諸如此類的小事多不勝數。
為了這件事,我也特意找了南哥,向他解釋,南哥則是滿不在乎,表示並不介意,還叫我好好幹,說場子很看重我,讓我不要辜負了紅姐的期望。
可能,整個場子也就南哥理解我,沒有對我心存芥蒂吧,這多少使我心裏好受了一點。
我以為這已經是我在場子裏最壞的處境了,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脫離南哥掌控沒過幾天,場子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南哥被人襲擊了,就在公司樓下。
當我得知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裏亂糟糟的,跟漿糊一樣,我打電話給紅姐,得到了南哥住院的地址,趕過去看望。
在醫院裏,我碰到了阿凱小斌還有以前同組的一些兄弟,我想要進病房看望南哥,可阿凱卻攔住了我,拽著我的衣領,滿臉猙獰的衝我吼道,“你怎麼還有臉來,滾,趕緊滾。”
這一刻,我火了,我衝著阿凱吼道,“南哥出事,我為什麼不能來,阿凱,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們在走廊大聲叫罵,引來了醫院護士的嗬斥,“吵什麼吵,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
有阿凱他們在,我沒見到南哥,不過,我找到了南哥的主治醫生,詢問了南哥的病情。
南哥的頭部受到重傷,一直昏迷不醒,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這件事,警察也介入其中,來會所調查取證,場子裏的兄弟都要被例行詢問,我也不例外,而這一次前來做筆錄其中一個警察我還認識,是幫過我的女警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