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裏的工資都是由會計統一打到卡裏,負責財務是會所裏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平時跟南哥關係很好,在場子裏我們都叫她花姐。
隻平時,沒事的時候,也跟我們場子裏的兄弟打成一片,為人豪爽,還特別講義氣,據說是跟南哥同一批入的場子,以前是KTV的小公主。
可這一次,我的領取工資時,其他人的錢都已經發了,唯獨我一個人沒有領取到,被扣住了。
至於理由,則是會所流動資金不夠,讓我先等幾天,明擺著是針對我,可我卻沒辦法,隻能低聲下氣的開口,“花姐,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這錢,我真有急用,你看我們會所那麼大,怎麼會缺錢呢?”
花姐抬頭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也說會所那麼大,到處都是需要用錢的地方,再說了,又不是不發給你,隻是叫你等幾天,你著什麼急,跟催命鬼似的,還怕我吞了你的錢不成?”
“花姐,你這話就有點過了,我怎麼會擔心你坑我錢呢,隻是我……”不等我把話說完,花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別在這裏嘮叨了,我還要忙,很多賬要做,別在這裏礙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內心的怒火,這種憋屈的感覺,讓我抓狂。
低聲下氣,好話說盡,依舊於事無補,這是小雅的救命錢,無論如何,哪怕將事情鬧大,捅到紅姐那,我今天也要拿到這筆錢,“花姐,何必搞這種惡心人的事情,這錢,你要是不給,我可就上報會所去了,到時候鬧僵了,大家的臉麵都不好看。”
“呦,這是威脅我呢,怎麼,是想要打小報告呢,還是要暗地裏給我一個悶棍?”花姐雙手抱胸,笑盈盈的說道,“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嚇大的,這錢我今兒個還叫不發了,你想咋樣?”
我知道,在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我直接離開,上樓找了紅姐,將事情跟她說了一邊,紅姐的臉色有些不好,打了一個電話給花姐,叫她來辦公室。
沒一會兒,花姐就上來了,當她看到我也在辦公室時,臉色微微一變,可能沒想到,我真會來找紅姐打小報告吧!
“聽陳逸說,咱們會所資金緊張,已經到了發不出工資的地步了?”紅姐敲了敲桌子,冷冷的看著花姐,嚇得她額頭冒著冷汗,支支吾吾解釋道,“不,不是,隻是賬麵上沒有多少錢了,我就想著過幾天在發,反正也不差這一兩天,我……”
“行了,別解釋了,你在會所也幹了那麼多年了,知道我的脾氣,再有下次,你就自己收拾東西走人吧。”紅姐揉了揉太陽穴,眉宇緊緊地擰在一起,神情顯得有些疲憊。
花姐被訓了一頓,臨走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這下是徹底得罪她了,可是哪有如何,我已經不在乎了。
一個小時後,錢到賬了,陳輝陪我到醫院交了錢,明天小雅就可以動手術了,他又陪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離開時,陳輝跟我說,要是有事就打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