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虎悠閑地坐在總裁的位置上,二郎腿架到了辦公桌上,手上還夾著一根煙,煙頭上正緩緩地冒著輕煙。見澤旻進來,他猥瑣地一笑,“總裁大人,你來啦,我可是等了你一早上了。”
“二爺找我有什麼事?”畢竟他是長輩,不到萬不得以,澤旻並不想跟他撕破臉,免得又上周刊頭條。
金泰虎也絲毫不含糊,開門見山地說,“這次地標建築競標會的失利,對金城來說損失極大,不但名譽受到損害,連我哥都氣得一命嗚呼。汪曉鷗可是你拍胸脯保證的設計師,現在都在說她剽竊,你是不是該站出來表示一下?”見澤旻雙手交叉環抱住胸口,氣勢淩人地看著自己,他不寒而栗,悄然把抬高的腿放下,又把香煙朝煙灰缸裏一按,解釋道,“股東們都在質問我呢,你好歹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澤旻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二爺今天才來他倒是有些奇怪了,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爺爺剛剛去世不好立刻鬧開。“二爺,你比我預計得晚來了好些日子,我真要謝謝你啊,謝謝你對我這個孫子的信任和理解。”澤旻一說話就堵住了他的嘴,“我既然敢拍胸脯欽點汪曉鷗,那我也敢拿人格保證她沒有剽竊。事情還在調查中,一查清楚我就會給大家,給二爺你一個交代。”
一旁的周芸向澤旻投來欽佩的目光,在這患難與共的生死關頭,他怪不得一定要讓曉鷗陪父親,讓她多陪父親隻是其次,不讓她在股東麵前受到莫須有的指責才是最重要的。周芸輸得心服口服,汪曉鷗,你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才會有這麼一個愛護你的丈夫。
“那總得有個期限吧?”金泰虎從座位上站起來,澤旻渾身彌漫著的王者風範令他甘拜下風,自覺地退離總裁之位,“你光說要查清楚,又不說給個期限,那要股東們等到什麼時候?這件事情沒個了斷,恐怕大家都會對你有意見!”二爺的話雖然還是很強勢,但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澤旻淡淡地一笑,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用多花心思在與二爺的抗爭上,他動都不用動,二爺就會主動退縮起來。他走上前,湊近金泰虎的臉,微微俯視著說,“這是一件大事,不能草率,汪曉鷗不但是金城的設計師,更是我金澤旻的妻子,金家的長媳,我不會讓她蒙受這不白之冤。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自然會給所有股東一個交代!”
金泰虎哆嗦地往後退了兩步,靠,這小兔崽子越來越厲害了!“好,就一個月,那我們等你的答複!”說完,他轉身走出辦公室。
澤旻無奈地看著窗外,人人都渴望著豪門,可是隻有在豪門裏的人才知道豪門的苦,這裏麵除了肮髒的利益就是更肮髒的金錢,親情簡直比鑽石還要稀有。
“我現在可以講話了嗎?”周芸低低地問。
“嗯…”澤旻沒有轉過頭,喉嚨裏隻發出悶悶的應答聲。
“我說你二爺太沒魄力了吧,怪不得爺爺從來不把大權分給他,如果是我我也不會給他一分一毫。”周芸走到澤旻身邊,他英氣逼人的側臉在陽光下格外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