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醫生一邊幫陳高宇包紮,一邊說,“陳總,刺傷你的人對準了你的心髒,雖然刺得不是很深,但足以構成謀殺未遂的罪名,需要報警嗎?”如果是一般傷患,肯定是交由警方處理,但陳高宇是何等人物,不是一般人能靠近他的,現在居然被人劃傷加刺傷,此人必定跟他很親密,所以醫生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詢問他的意見。
李茂,“當然要了,醫生,麻煩你作一個驗傷報告。”
“不用,”陳高宇命令道,“這件事情不許聲張!額…”他發出一聲悶疼。
“總裁,你就這麼放過她?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這種事情難保下次不會發生。”
陳高宇不答,誰都不知道他深不可測的眼神裏藏著什麼訊息,“李茂,明天叫人把公寓打掃幹淨。”
“總裁…”李茂相當不解,跟了總裁這麼多年,他自稱非常了解總裁的想法,可是在汪曉鷗這一件事情上,總裁做了太多太多令他費解的事情。難道真如賓客們說的,總裁被她迷住了?
“別說了…”醫生包紮完畢,他小心翼翼地套上外套,“你隻要照我吩咐辦事就成,其他的無需多問。”他忍著痛站起身子,“醫生謝謝你,請你幫我保密。”
他懾人的眼神帶著不可否定,醫生怯怯地點頭,“好的好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高宇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出診室,李茂緊緊跟了上去。
轉角走廊裏,身著消防衣,手裏拿著防毒麵罩的沈弘男探出頭來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他送兩位從火場裏救出來的人來醫院,一看到受傷的陳高宇就尾隨而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剛才陳高宇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既然這樣,就算汪曉鷗死了他也不會要你。
——是誰竊取了金城的設計?是誰把汪曉鷗的合同偷偷塞進林帆宇的公文包?安可,你先衡量一下得失再來跟我說過河拆橋的事。
光憑這幾句話,沈弘男可以斷定,原來一直陷害曉鷗的人,就是金澤旻的前女友。該死的安可,該死的陳高宇,你們把曉鷗當成什麼了?看她無依無靠就想欺負是不是,你們有沒有問過我?!還有該死的金澤旻,曉鷗會受到這麼多傷害全部都是因為你,她真瞎了才會嫁給你。
他越想,越替曉鷗不值,金澤旻身邊都是龍潭虎穴,那麼多地雷那麼多陷阱全讓曉鷗一個人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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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雪以設計師的身份出現在總裁室時,金澤旻感概頗多,“雪兒,你身體全好了嗎?”他正想找機會試探試探江雪,沒想到她自己來了公司,那以後有的是機會了。
“嗯…”江雪一個勁地點頭,銀鈴般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在家都無聊死了,再不出來工作我都要憋出病來了。”她伸手一挽挽住身旁的林帆宇,“你老是讓我老公加班,我得過來就近照顧。”
“咳咳…”澤旻一陣輕咳,“是不是要把你調為總經理秘書?那你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緊貼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