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義拾起腳邊的小石片,甩起右手,朝著小湖裏打起了水漂。石片連續打了好幾個,圓暈一圈一圈蕩漾開去。
蔣心如以為是有人在玩耍,並沒有想到會是王子義,她不以為意地站起來想走。
一轉身,隻見穿著病服的王子義正對著她笑,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燦爛無比。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傷成那樣不好好趟床上養病,亂跑什麼啊!
“趟了兩天趟得我骨頭疼,還是出來走走好。”
蔣心如白了他一眼,“那你慢慢走吧。”說著,就繞開他走。
“誒我說,你怎麼也不來看看我啊?”王子義大步一跨就攔住了她。
“走開,這裏讓給你還不好?”
“不走,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她不去看他,他就來找她,反正都一樣。
“不走是不是?”
王子義幹脆拉住她的手腕,“不走。”
“別逼我對你動武!”
“就你?”
“就我!”蔣心如隻是伸手在他的左邊肩膀上一拍,他就縮回了手,“你現在是個殘兵,最好別逼老娘動武。”
“成,成,我讓還不行麼?”王子義退開一步,又說:“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你就不給點麵子?有多少人要想見我我還不見呢。”
蔣心如瞪著他,說:“本來衝著你專門找我的份上我就跟你聊聊,但就衝你最後這句話,我就是不想見到你。”牛什麼牛啊,你還以為自己真是祖宗,需要人人都給你祭拜?
王子義幹站著,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蔣心如從眼前走過,頭也不回。
“喂,喂,喂……”嘿,還真不理我啊。
愁眉苦臉地回到病房,阿一迎上來問:“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哦對了,明天開始把玫瑰花增加到九十九朵,再外加一份早餐。”
阿一和阿諾對視一眼,但也不敢多問,“是的,少爺。”
入了秋,炎熱的暑氣很快褪去,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
王子義的傷恢複得差不多了,每周兩次的複健,他都準時來到醫院,隻不過,複健醫生不再是蔣心如,而是換成了原來的張醫生,更絕的是,隻要他在,蔣心如就不在。
複健室裏麵已經放滿了玫瑰,每天都會換新的,有時候他真是氣得想吐血,打掃衛生的清潔阿姨連聲抱怨:“怎麼每天都要清理這些玫瑰?好煩啊!”
王子義一邊做著力量的恢複運動,一邊問:“張醫生,心如最近很忙?”
蔣心如是張醫生最得意的徒弟,當初他身體抱恙才讓蔣心如去幫王子義複健,卻沒想到讓這倆個小年輕有了這般關聯。
“是啊,她有好幾個病人都比較嚴重,必須得上門複健,很辛苦的。”
“都是些什麼病人?”上門複健啊,想當初也是對他上門複健,他一眼就看對眼了呢。
“嗬嗬,有上了年紀的,也有年輕。”
王子義不淡定了,放下拉環,“張醫生,我也要上門複健,讓她給我複健。”
張醫生為難地說:“可她不願意啊,她直接跟我說寧願辭職也不願意接手你的複健。你是不是哪裏冒犯她了?”
王子義皺著眉頭,“我沒有冒犯她啊,不就是沒聽她的建議去打了一場拳賽,然後又有了一些小誤會麼~”
“唉,她性子硬得很,既然是誤會,那就應該找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