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高宇隻好放下保溫杯,抱起思宇,思宇一看,可憐巴巴地說:“弟弟好可憐啊,這麼小,跟營養不良似的。”
“嗯,弟弟沒思宇好看。”
暈死了,這個男人竟然隻記著兒子多醜多醜,還是女兒來得懂事。
林裴裴問,“夏洛,你們想好什麼名字沒?”
“還沒呢,他爹都嫌他醜。”
陳高宇連忙說:“我可什麼都沒嫌,咱們的兒子俊著呢,隻不過我還沒有發現而已,”他說得極其自信,“名字麼,我得好好想想,得取一個有意義的,還得有霸氣的。”
安靜了一會兒,他忽然說:“陳家洛!”
多好啊,思宇的名字,認識他們的人一聽,就知道是什麼含義,那麼兒子的名字,也得連著夏洛的名字一下。
夏洛一陣鄙視,“陳高宇,你還想你兒子叫金庸為幹爹?”
陳高宇抱著思宇,“嗬嗬,我開開玩笑而已嘛。”
這時,睡在保溫箱裏的小家夥打了一個哈欠,思宇連忙說:“啊,爸爸快看,弟弟聽到我們說話了。”
陳高宇看去,林裴裴也趕緊過去看,唉呦,好可愛的小家夥啊,打個哈欠,手腳都跟著一塊兒使力,小小的嘴巴長得很大,小舌頭還一吐一吐的,眼睛卻沒有睜開來,完全不理會正看著他的三個人。
這可著急了夏洛,她揮著手,“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沒人理她,竟然沒人理她,“唉呦,好痛!”
陳高宇一聽,這可怎麼得了,連忙轉過來,焦急地問:“老婆老婆,要不要打止痛針啊?”他知道夏洛最怕疼啊,更何況是刀疤疼。
夏洛搖搖頭,笑笑說:“我不喊痛你們都不理我,我也要看兒子啊。”
林裴裴提議,“把床搖起來一點就好了。”
“不好,你得躺著,小心傷口再流血。”他嚴肅地說。
他這一說,她也不敢了,昨天半夜痛得厲害,流了好多血,是他給她換紙片,好在血很快就止住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陳高宇抱著思宇,看著夏洛一本正經地說:“多大個人了,還玩這種把戲,兒子又不是不讓你看,過幾天你能坐能走了,不一樣可以看嗎?傷口還沒長好,若是再流血怎麼辦?你知道簽病危通知單,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麼。”
林裴裴轉著眼珠子,看著這對夫妻,一句也沒說。思宇也愣愣地看著他,還沒見過爸爸這麼嚴肅過。
夏洛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躺好,陳高宇的凶猛霸道,她可是最清楚的。
氣氛一度緊張起來。
這時,陳高宇忽然說:“排氣之後隻吃了半碗小混沌,快喝點鯽魚湯,趁熱。”
林裴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還拿了吸管,可以躺著喝。”
夏洛童靴羞射得啊,吭都不敢吭一聲。
思宇小聲地說:“弟弟又睡著了,爸爸,快看。”
陳高宇又轉去看兒子,看著看著,也不覺得那麼醜了,小貓一樣小小一隻,還挺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