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住得自在,還是要數山野間,想吃個新鮮,揮手間弄來了。
還不到約定的日期,林千藍沒有急於回烏柳城。最高興的莫過於騰二,在萬獸山脈裏它可以到處溜達,在烏柳城內溜達起來限製太多,溜達的不痛快。
夙無衣沒有閉關,他他的妖丹上的裂痕是舊傷,隻需慢慢蘊養即可。
騰二一早出了洞府,不知到哪去了。
林千藍修煉完畢,又練習了木屬性的法術。領悟了木靈氣的基礎運行規則,一通百通,她已能瞬發出多種木屬性的法術來。
一念下,麵前多了個花籬笆,上麵纏滿了金黃色的金鳳花,長長的花蕊從花瓣中吐出,似鳳似蝶,輕輕顫動。
她是在練習法術的精細度。這次變幻出的金鳳花,比上次的要更為生動。
揮手散去花籬笆,隨手變幻出一朵蓮花來,捏在手上轉了轉,忽然想到一件事,扔了蓮花,蓮花在落地前還原化無,林千藍站起向外走去。
在洞府外找到了剛剛結束修煉的夙無衣。
妖族吸收月華修煉是真有其事,而且能吸收月華的妖族種族不在少數,孔雀一族位列其中。
所以,夙無衣的白竹殿隻有頂而無牆,在明月斜掛時,月華可直灑入高大的白竹殿內。
夙無衣每晚都是在洞府外修煉的,不知是誰的器靈的芷音特地為夙無衣布置了一個用白竹編製成竹台,此時夙無衣就坐在竹台上,聽到動靜,抬頭看到了林千藍朝他走來。
林千藍匆匆過去,問道,“夙無衣,你妖丹上的裂痕是噬魂的毒造成的?”
若是這樣,夙無衣去仙京城找她是冒著妖丹破碎的風險的。要知道,他可是一種打到仙京城的。
夙無衣沒有回避,“是。”
林千藍默然。
在冥塵為夙無衣解毒之前,噬魂毒素已在夙無衣體內發作一段時間了,也幸虧是林千藍隻在他身上施放了很少的量,要是跟她放在裘玄善身上的那麼多,在冥塵來之前夙無衣已經死了。
即便如此,噬魂毒素也給夙無衣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當時林千藍哪裏有心情聽夙無衣的傷勢如何,能讓冥塵幫夙無衣解毒,她認為自己已屬心軟了,他能不能活下來,看老,能活下來算他氣數沒盡。
可謂此一時,彼一時,因本命羽翎的事,她與夙無衣牽袢不清,如今又欠下他舍命相救的人情,她自然不想夙無衣有事。
靜默了會,林千藍再問道,“夙無衣,你認我為你的道侶,難道不記恨我給你下毒的事了?”
這話,其實她在仙京城的時候就想問,但她那時一心想與夙無衣撇清關係,怕問了會讓夙無衣以為道侶的事有回旋的餘地,想了下就沒問。
而且在仙京城,並不是兩人獨處,夙無衣是她哥司星瀾留下來的,她自欺欺人地隻當他是她哥的客人。
現在,兩人要獨處一段時間,什麼事都要清問清的好。
夙無衣望著她的藍眸清明,“不記恨。你下毒於我時,你我尚為陌生人。”
“但那件事呢?我離開前並沒有收走噬毒珠,並把毒引發,你因此命懸一線。你也不記恨?”
夙無衣的眸光不移,“不記恨。是我刺你在先,你下此毒時仍在你我陌路之時。”
真話假話林千藍還是能知道的,夙無衣的是真話。
那夙無衣是怎麼喜歡上她的?
她可記得她那時總是發髻不是歪就是散,穿的還多是男女皆可款的短打衣著,夙無衣的審美歪了吧?
因為她的刻意討好?
林千藍輕歎了下,坐到了竹台邊上,“夙無衣,在夙昔穀時我為你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為了平息你的怒火,讓你以後不找我的後帳。”
夙無衣卻是堅定地搖了下頭,“並非全然如此。若你無真意,是無法認主它的。”他看向林千藍的頭頂,能看到白色羽翎露出寸許的尾羽。
還有這個法?林千藍有種心思被人看破的不自在感。
她曾在心裏把夙無衣當成了道侶的唯一人選,但從沒跟夙無衣過,表露過她對他曾經的有意,還以為她藏得好好的,隻要她自己不,夙無衣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那個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