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人看到門扇的慘狀,知道來著不善,有個老者製止了兩個抄起了家夥想衝向屠敖的年輕男子,疾色問屠敖,“我何家怎麼得罪俠了?”
屠敖怒氣衝衝道,“怎麼得罪了!這是我們林家,我回我家你們這些鳩占鵲巢的阻三阻四,就是欠打!”
他怒是真怒,不過這怒氣是由從見過蕭堯後一直存在肚子裏的,有個引子就跑出來。
還好他記得自己要在琉瑛界呆上幾年,要扮成凡人不能露出異常,沒再一巴掌掄過去。
聽屠敖這麼一,有位年長的鄰居皺著眉搓著下巴邊想邊道,“像是聽過,這宅子過去是林宅,七十多年前還掛著林宅的匾額……”
“都是什麼年間的事了,還不興變個戶主?”一位留著胡子的男子衝著抄著一根門栓的何家年輕人揚了下頭,“何慶!這宅子是你們何家買下了吧?”
老者的臉色變了下,但終歸是活得年頭長,經的事多,很快恢複了鎮定,轉頭厲色地盯了眼何慶,把何慶想回胡子的話生生地憋在口中,腮邦子都鼓了幾鼓才消下。
老者略一垂眼思索狀,依然疾色道,“過去此宅是曾為林宅,但在七十餘年前,已過戶於我何家,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地打上門,是看我們迂蘭城的人不成!”
這是要賴下了?一臉的折子能稱得上老奸巨滑了,一句話把這事定性到了兩個外鄉人找迂蘭城人麻煩上。
屠敖性子直,但腦子絕對夠用,他從懷裏,實際上是從空間裏,掏出了幾頁紙來,“地契和房契都在我林家手裏,你何家是怎麼過戶的?”
一邊暗中傳音給林千藍,“這就是你的紅塵曆練?不是自找麻煩嗎?有這功夫還不如睡一覺呢。要我,早該把這些人弄成傀儡,多省事。都是些一碰就碎的琉璃人,打又不能打……”
林千藍回傳道,“弄成傀儡是容易,但傀儡總是跟常人不同,時間長了,會讓熟悉他們的人看出來,被認定是中邪了,不更麻煩?
而這些都是凡人,魂魄經不起折騰,一不留神不是死就是殘了。這裏不像是修真界,人死了失蹤了,除了至親沒人會過問,在這裏要是死個人,那麻煩……”
“行!行!我照凡人的規矩還不成?”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林千藍還有羅嗦的一麵?看了看沒什麼表情,抱著手站在一邊的林千藍,屠敖怎麼都沒辦法把她跟一位元嬰真君聯係起來。
屠敖的地契房契一拿出來,跟一滴涼水進了油鍋一樣,周圍喧騰起來。
何家人哪裏肯認?老者也不攔了,何慶躍步到門前大喊道,“別被這個潑皮無賴騙了!他們拿的是假的!我們何家的地契在官府都有底可查的!”
有人原與何家交好,或有被鼓動的,大叫道,“報官!別讓這兩人跑了!”
何慶跟他的兄弟相互一使眼色,猛得躍過來抓向林千藍。這是看她的身形不像是個習武的,學過也是三腳貓工夫,先抓住她來鉗製踹門的。
屠敖心裏倒高興了,他有氣有處出了,傳音給林千藍,“這回能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