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能到鹽城,在鹽城住一晚,後天午時就能到龍虎山莊了,姐姐,你說那個大公子是什麼病呢?真的是撞邪啊!”羅君彩收拾好包裹,好奇的聊著。
“不知道,如果要是普通的中邪,那些道師應該早就解決了。”花雪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我們去會不會有危險啊。”羅君彩擔憂起來。
“不一定哦。要不不去了?”花雪認真的說道,隻是嘴角輕輕揚起。
“別啊,姐,不去都沒意思。”羅君彩馬上心急如火起來,不去多無聊啊。
花雪笑了起來,如四月百花盛開一般,隻是她眼裏的狡潔讓人指的她剛才在騙人。
“姐……”羅君彩不依的叫到。
“好了好了,快點收拾吧,收拾好了我下去吃點東西就上路!”花雪安撫她似的說道,相處久了,花雪才知道這個妹妹性子活潑爽朗,喜歡美食,喜歡八卦,有她在身邊,她好像也快忘了以前的事情。
“姐姐,你快來看,好漂亮的男人呢!”羅君彩突然之間 ,興高采烈的喊道。
花雪搖搖頭,不去理她,她對男人真心沒有興趣。
“哎啊,姐姐,你快來,一會美男進馬車了!”羅君彩見她無動於衷,心急如焚的喊道,跑出去拉起她,不分三七二十一的拉她到窗子口。
“姐姐,你看就是那個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
花雪無奈的順著羅君彩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身墨綠衣裙男子的背影,墨發披散直到腳下,卻不顯絲毫女氣,隻覺的清雅脫俗,玉樹俊朗。
雖然隻看見一個背影,卻也能清楚的看到他在扶一個人上馬車,朦朧之間,可以看見是一位體態扶柳的女子。
女子上車後,男子像是察覺什麼一樣,猛然轉頭一雙眼光射寒星看向她們所在的窗子,而看清楚男子麵容的花雪,呆呆的愣住了,雙眼漸漸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男子。
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如玉,一雙眼如空中獵鷹,夜中孤狼燦燦其耀,薄唇二片緊泯。他看到花雪時,雙目一閃,揚起了不屑的笑容,之後看也沒有再看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直到馬上緩緩遠處,花雪依然呆若木雞,腦海裏不停的閃現那個男子的樣貌,慢慢的和記憶中的樣貌融合。一點一點的原以為忘記了,釋懷了的往事紛紛湧上來……
那如玉少年笑著看著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伸手寵溺的摸著她的頭:“以後雪兒嫁人了要是被欺負了。少爺幫你出頭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在月光下,那少爺耐心的手把手一遍一遍的教懷中少女寫字,目含溫暖的看著少女指著紙上說:“這三個字是沈瑜錦,是我的名字,這兩個字是花雪,是你的名字。”
每次做錯事情,他都高大的擋在她前麵,對著她娘說:“奶娘,雪兒還小,莫要計較太多!”
一切一切的美好,轉換成那陰冷的冥婚,他鐵青的臉,無情的笑,那撕心裂肺的痛,那刻骨的羞辱……
“不……”花雪抱著腦袋,大聲的喊道,在將眼神移到樓下時,那熟悉的麵容已經不見了。
“姐姐,你怎麼了?”羅君彩見她神情不對,臉色蒼白,急忙問道。
誰知花雪沒有理她,轉身失魂落魄,又不急不可耐的衝出客棧,瘋了一樣像馬車消失的方向追去,充耳不聞羅君彩擔心的呼喚。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著,發絲隨著風上下的飛舞著,花雪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隻想找到他,拉住他,問他。
可是問他什麼?
問他還記得和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婢女麼?
為什麼要那麼對她?
為什麼見她如從不認識一般。
沈瑜錦……大少爺……
心神俱傷的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渾身酸軟無力,再也爬不起來了。索性直接趴在地上,無聲的落淚。慢慢的身體的疼痛傳來,提醒著,原來那心如刀割的痛,那痛徹心扉的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