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進路邊那輛麵包車前,洛琪最後一次回頭看了一眼張小北。他的身體旁邊,扔著她的包。如果她的感覺沒錯的話,最後那通求救電話已經接通了,那是張小北最後的希望。
小北……求你了,為了曼曼,為了我,一定要堅持到警察來好嗎?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從門縫泄進來的強光讓洛琪不適的眯起眼睛。
她手腳被縛,綁在這張寬大鬆軟的床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此刻,拋去饑餓,疲憊和恐懼不說,四肢酸麻,全身僵硬的已經不屬於她自己的身體。
頭頂的水晶燈打開,瀉下一室璀璨。洛琪這才看清進來的是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三十七八歲,寸頭,目光銳利,奸佞,一襲黑衣質地不俗,顯然和那些黑衣打手不是一個級別。
床往一側陷下去,他坐過來,大手扳住她的臉,粗礪的指腹在她嬌豔的紅唇上毫不溫柔的摩挲著,發出一聲獰笑:“他們說的沒錯,果然長的還不錯。”
按住她的頭就吻了下去,洛琪倔強的咬緊牙關,不讓他抵入。他像狼一樣,報複性的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嚐到誘人的腥甜後,滿足的笑了笑,並不過多留戀於她唇上的味道,繼而輕咬著她的下巴。又把她翻過去,讓她臉朝下趴在床上,一把掀起她的裙子……
洛琪怕極了,卻沒有掙紮,也無力掙紮。平靜了幾秒鍾,她突然凜冽的大笑,笑聲裏的無謂和邪惡,激怒了男人。抬起那張因興奮過度而顯的扭曲的臉,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整張臉扳過來,惡狠狠的看著她:“你笑什麼?”
衣服被他撕開,全都堆在腰間,眼前春光誘人。然而洛琪雪白的肌膚因為過敏生出的紅色的疹子,有點觸目驚心,男人的目光驟然一緊,閃電般從她身上撤了下來。
“我都要死了,還能拉一個墊背的,我為什麼不笑?”憎恨的望著那張凶悍的臉,洛琪紅唇一牽,笑的更加妖嬈。
高漲的欲望因為她身上那些紅色的小疙瘩,消散的無影無蹤,男人火大的給了她一個耳光,口中咒罵:“你身上長的這是什麼?”
“我要說是艾滋病,你信嗎?”臉上火辣辣的,強忍著口腔中那股甜腥味,洛琪惡毒的向他挑恤。
她其實很怕,怕的很。眼前的男人就是個野獸,從他那雙黑洞洞的眼睛裏根本就看不到人性,有的隻有赤果果的欲望。
可是,她更恨這些人。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張小北躺在血泊中的樣子,還有那些暴徒們一張張殘忍和令人惡心的臉。所以,她不能讓他們得逞!
她太感謝身上出的那些疹子了,要不然,她還想不出這麼惡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