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走?”她平靜的問。
徐清遠一臉凝重,連鞋也沒換,走過來把自己深陷進沙發裏。
他定定的看著洛琪,她一臉憔悴,眼睛紅的像隻兔子。茶幾上扔著隻喝了一半的牛奶,和泡麵盒。
這一天一夜裏,不知道她做過多少抗爭?她是有多麼不願意跟他一起走。
從前,他和她又是多麼的親密無間……
徐清遠一陣心酸,調轉了目光看向還在演繹著悲歡離和的電視屏幕。
“琪琪,我們走不了了。”他艱澀的說。
“為什麼?”
“因為方阿姨病了。這次……是真的。”
手中的遙控器掉在地上,震驚之餘,洛琪忘記了反應,甚至沒有像上次那樣,狠狠的抽徐清遠一個耳光。
“現在,你跟我去醫院。”徐清遠踟躕著,將呆若木雞的洛琪從沙發上拉起來。
方雅茹搶救的很順利,醫生擔心的問題,統統沒有發生。
洛琪趕來的時候,方雅茹已經在人民醫院條件最好的VIP病房裏,恬然的入睡。除了嘴唇發白,安詳的樣子,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麼不同。
接過徐媽媽手中的手術單,洛琪拿著筆的手在顫抖,上麵食物中毒幾個字,讓她脊背發冷,握著的筆遲遲落不下去。
“我媽晚上吃了什麼東西?”嘴唇咬的發白,洛琪問一直守在那裏的特護。
“就喝了一碗稀飯。不過,醫院食堂的大姐經常偷懶,覺的這些病人腦子不清楚,有時候給病人吃了剩飯也說不定……”
“就算一碗嗖掉的稀飯,會至於讓我媽媽人事不醒?”聽著特護的解釋,洛琪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湧。
這些天,她終是疏忽了媽媽。否則,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可是洛琪總覺的哪裏不對,而且那種不詳的感覺讓她心裏一陣陣發冷。
草草在那張手術單上簽了字,深夜,醫生已經下班,洛琪隻好把手術單交給值班的護士,一肚子的疑問隻能明天才能問了。
回來的時候,徐媽媽正在病房外麵勸徐清遠回家,徐清遠對她置之不理,看到洛琪,徐媽媽又衝著洛琪抱怨:“琪琪,你看清遠。結婚有一堆的事要他忙,說好的明天要陪雨薇去試訂好的首飾,還有陪她去做產檢,他非要留下來照顧你媽媽。”
“清遠,你回去休息吧。結婚是大事,齊小姐的身體重要。我媽媽這裏,有我就夠了。”洛琪站定,冷冷打量著麵前的母子倆,平靜的說。
“不行。說什麼我也要陪你等到方阿姨醒過來……”徐清遠還在堅持。
“清遠,如果你不放心。我替你留在這裏,不僅我留下,我還叫來了家裏的幾個保姆,她們一會兒就到。再不行,我把你爸爸的幾個助理也叫來。我們十幾個人守著琪琪的媽媽,你總該放心了吧。”
“不需要。”洛琪的聲音小小的,卻充滿力量,“徐伯母,清遠,夜深了,你們都回去吧。謝謝你們今天替我照看我媽媽。可是,我媽媽她隻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