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一隻手已經置於她兩腿之間,正打算有下一步的行動,卻停了下來,抬眸看向洛琪。
見他停下來,洛琪也睜開眼睛看著他,淚水簌簌而下,視線也跟著模糊起來。
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楚天佑微眯了眸,銳利的眼鋒像一把刀,隨時都可以把她碎屍萬段。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隻是這麼挑恤的看著他,沒有屈服,沒有懦弱,像看著一個她的敵人,她恨的人,一隻為世人不恥的禽獸。
“你怕了?”她的目光太過控訴,楚天佑被她看的好像再這麼欺負下去,他就真的成了禽獸,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惡意的搖晃了兩下。
洛琪沒有回頭,仍是用那種怨恨的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你恨我?”他又問。
這一次,洛琪終於開口了,可是那冰冷的聲線令楚天佑極為不適:“你覺的對於一個對女人一再用強的男人,我應該喜歡他?”
楚天佑被她堵的啞口無言,就這麼壓在她身上,靜靜的看著她。看了一會兒,伸出手去抹她的眼淚,可是洛琪卻別過臉去,偏不讓他碰。
楚天佑手落了空,停滯了一瞬,又霸道的撫摸上她的臉。這次洛琪沒有躲過,任他撫摸著,隻是仍然倔強的轉過頭,看也不看他,不肯向他低頭。
“你覺的很委屈?可是這是你自找的。洛琪,我早就讓你走,是你主動送上門讓我欺負。”他憤恨的說。
已經止住的淚水再一次不住的滑落下來,是啊,這是她自找的,可是心裏仍然委屈。
楚天佑盯了她一陣,淡淡的說:“幸福就是求仁得仁。你肯為了求你父親嫁給我,就不必要求我必須是個什麼樣的人。洛琪,我會成全你的心願,娶你。隻是,別對我的善良抱太大的期望。”
洛琪聽到這話愣了,不受控製的回頭看他。
這時,他已經從她的身體上撤了下來。坐在她的旁邊,有些惘然的倚在床頭,那張明朗俊逸的臉,陷進回憶中,染上了她看不懂的惆悵。
洛琪忽然明白了,他一定在想他其它的女人。也許他愛的另有其人,也許那個人被霍淑雲拒之門外,他無法娶她,所以才妥協了答應娶她。
也許這幾天,他正是與那個人幽會,也許他們已經談妥了什麼。所以幾天不見後,楚天佑忽然說要娶她,還報複般的虐待她。
她的麵前浮現出溫雅那張明媚優雅的麵孔,他對溫雅,總是那麼溫柔有度,與對她的暴戾完全不同,他愛的會是那個人嗎?
“你想好了?”她狐疑的問。
楚天佑依舊沉默著,又僵坐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回。然後轉身對著她淡淡命令了一句:“你穿好衣服,我帶你去擦點藥。”
說著,邊係襯衫扣子,邊走出了這間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