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恨不得他死(1 / 2)

王月嗖的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扔,氣哼哼的轉身就走:“口是心非。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楚天國際的任何風吹草動你關注的比我還頻繁,還故意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虛偽!還有那個洛琪,她給了楚總一刀,卻又心疼得不得了,還托我瞞著楚總給他一遍遍送藥,自己卻不關心一句。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貓膩!”

她邊走邊不滿的碎碎念:“我真恨不得替你們說破,我夾在中間多難受你知道嗎?都快憋死我了!”

“那你還是不要說破了!”身後,阿凱悶悶回敬了她一句。

王月回頭,欲說還休的眸子裏盛滿了驚喜和詫異,她怔了怔,又一次來到阿凱的床邊,抓住他的胳膊輕輕的搖著:“阿凱你告訴我,你不是真的要離開楚總對嗎?對了,上次……上次在看守所,洛琪和你說過什麼……你們……”

“王月!”阿凱拖著長音打斷她,望著她熱切的目光,那種誠摯和擔憂令他動容,他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對她的真情毫無反應,他隻是習慣了木木的執行命令,早已不習慣如何表達。

極木訥的,他用他粗糙的大手抓了抓了她細嫩如瓷的小手,“睡覺吧。你不是常說,睡一覺,太陽依然會照常升起嗎?”

從前王月是廣告部總監,阿凱最常看到的一幕,就是她板起小臉,穿著極拘謹的工裝,很嚴肅的對她的手下訓話,他常常聽到她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怕什麼,睡一覺,明天太陽還不是照常升起,光明永遠屬於我們。

在看守所最苦悶的一段時間,在黑漆漆的牢房中終日不見天日時,阿凱常常用這句話安慰自己:怕什麼,太陽還會照常升起,他終會獲得自由。

說來奇怪,有時候想想她那張堅定又沒心沒肺的臉,最難熬的日子似乎也沒那麼難過了。

“那好,睡覺。”王月挨著阿凱躺了下來,突然就按熄了床頭的燈。

臥室內一下子暗了下來,剛才被阿凱抓住的手反被她握住,珍寶一樣不肯撒手。

阿凱的身體直挺挺的,胳膊上就是她綿軟的身體,隻要他輕輕一動,就能感受到她胸前美好的突起。

“喂……”他不習慣的叫她,怕被對方誤會他占便宜,動也不敢動:“我說要睡覺,不是這樣睡。”

“這裏是我家,我想睡哪裏就睡哪裏。”王月賭氣似的呢喃一聲,又朝他擠了擠,抱著他的胳膊摟的更緊了。

阿凱是個正常的男人,黑暗中,她嬌滴滴的聲音和女人沐浴後身上特有的馨香,讓他體內轟的一聲,竄起一股火,差一點就要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這個該死的女人!阿凱暗咒,她也太相信男人了。如果他一個沒忍住,把她強了,明天哭都找不到北。

好在,他還是有自製力的。僵硬的躺了一會兒,他拉開被子決定去客廳沙發上睡。

可是被子才掀開一角,就聽到王月抵著他的胸膛輕輕的囈語:“我知道洛琪愛天佑,你也愛我。不要把自己想象的太堅強好嗎?我心疼……”

阿凱身子一振,心中那層堅硬的殼在這樣的囈語聲中慢慢的鬆動。他放棄了剛才的想法,挨著那個美好的身體重新躺下來,另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抬起,在她光滑的臉頰上摸了摸,他摸的很輕很輕,生怕自己粗糙的肌膚會弄疼或者弄醒了她。

最後他歎息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G市某商務酒店

“歐陽叔叔,洛氏的轉讓合同我已經叫人寫好了,您看一下,還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高雅套房的會客廳裏,歐陽雲天麵前擺著兩杯清茶,茶香氤氳,那是洛琪送來的碧螺春。會客廳的一角,還羅列著她送來的其它禮品。

這幾天光是購買這些禮物,洛琪就跑了好幾個地方。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討好麵前這位財神爺,恒信集團的歐陽雲天。

恒信集團隸屬國家機構,五十歲上下的歐陽雲天看上去精明老道,商人的儒雅,機府機關人員的練達在他身上有種和諧的統一。

見他拿起合同看了一眼又放下了,坐在對麵的洛琪莫名緊張成一團。

雖然爸爸年輕時和這位歐陽雲天有過一定的交情,可是,爸爸也說過,歐陽雲天是個利益至上的人,關乎自己利益的事,半點也不會馬虎。所以,這種人隻適合做合作夥伴,如果談友情,多少有點虛偽。所幸,這位歐陽雲天勢利歸勢利,但是位君子。這也是洛琪肯來找他的原因,隻要在利益上滿足他,她相信他會幫她這個忙的。